续资治通鉴是毕沅创作的经典历史小说作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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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流中文网 > 历史小说 > 续资治通鉴 作者:毕沅 | 书号:10117 时间:2017/3/25 字数:1266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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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屠维作噩正月,尽二月。 ○⾼宗受命中兴全功至德圣神武文昭仁宪孝皇帝建炎三年(金天会七年) 舂,正月,庚辰朔,帝在扬州。 京西北路兵马钤辖翟兴诉翟进死事于朝,乞遣重臣镇守。诏以兴为河南尹、京西北路安抚制置使兼京西北路招讨使。 时叛将杨进据鸣皋山之北,深沟⾼垒,储蓄粮饷,置乘舆法物、仪仗,颇有僭窃之意;诈言遣兵⼊云中府,复夺渊圣皇帝及济王南归, ![]() ![]() 辛巳,金元帅左都监栋摩卒。栋摩,太祖异⺟弟也,后追封吴国王,改封鲁王,谥壮襄。 乙酉,通问使刘诲等自河东还行在。 先是诲与其副王贶通问至金,金人遣之,并遣祈请使副宇文虚中、杨可辅,虚中辞曰:“虚中受命 ![]() 甲午,金以南京留守韩企先同中书门下平章事、知枢密院事,以刘彦宗殁,代其任也。旋念彦宗旧劳,起复其子筈直枢密事,加给事中。 丁亥,金人破青州,权知州魏某为所杀;又破潍州,焚其城而去。牛头河土军阎皋与小校教头张成率众据潍州,皋自为知州,以成知昌乐县。 初,山东盗刘忠,号“⽩氈笠”引众据怀仁县。御营平寇前将军范琼在京东,遣其统制张仙等击之,忠伪乞降。是⽇,仙与将佐⼊忠壁抚谕,忠留与饮,伏兵击杀之,逐其众。琼怒,屡与忠战,皆败绩。忠自黥其额,时号“花面兽” 己丑,奉安西京会圣宮祖宗御容于寿宁寺。 怀德军节度使、检校太保占城国王杨卜⿇叠加检校太傅;大同军节度使、检校司空真腊国王金裒宾深,怀远军节度使、检校司空阇婆国王悉里地茶兰固野,并加检校司徒;皆用南郊恩也。时占城以方物来献,因有是命。 辛卯,陕西都统制军马邵兴及金人战于潼关,败之;乘势攻虢州,又下之。陕州安抚使李彦仙即以兴知虢州。 甲午,上元节,有南僧被掠至拉林河者,夜,以长竿引灯球,表出之以为戏,金主见之,骇曰:“得非星琊?”左右以实对。时有南人谋变,事怈而诛,故金人疑之,曰:“是人 ![]() ![]() 乙未,京城留守杜充袭其统制官张用于城南,不克。 用与曹成、李宏、马友为义兄弟,有众数万,分为六军。成,外⻩人,因杀人投拱圣指挥为兵,有膂力,善战,军中服其勇。友,大名农家,始以巡社结甲,夹河守御。用与王善皆受宗泽招安,泽卒,乃去。及充为留守,又受招安,用屯于京城之南南御园,善屯于京城之东刘家寺。时岳飞自太行山王彦军中归京城,为统制,与桑仲、李宝皆屯于京城之西。充以用军最盛,忌之,乃有图之之意。前一⽇,众⼊城负粮,诘旦,充掩不备,出兵攻用,令城西诸军皆发。用觉之,勒兵拒战。会善引兵来援,官军大败,李宝为所执。 金人既弃青州去,军校越晟据其城。会直显谟阁新知青州刘洪道自潍州之官,至千乘,晟出不意,遂出 ![]() ![]() ![]() 戊戌,徽猷阁待制、提举杭州洞霄宮晁说之告老。帝曰:“是尝著论非孟子者。孟子发明正道,说之何人,乃敢非之!可致仕。”寻卒。 御史中丞张徵,以边事未宁,请询于众不御敌之策。 吏部尚书吕颐浩言:“今敌骑渐 ![]() ![]() ![]() ![]() 户部尚书叶梦得言:“兵,机事也,不度时则为难,今视去冬又为难矣。去冬金但游骑出⼊陕西、河北,未知总众者何人;今主兵乃尼玛哈,且亲至濮及开德矣。向者开德、大名、东平三大镇,鼎⾜而立,今惟东平岿然独存,以当宋、魏之冲,而沧州孤绝在后。又,南京最重,而敌骑已至楚丘。且靖康之失,在固守京城而不知避也,事有缓急,必当从权。伏望陛下通下情,远斥候,如必 ![]() 起居郞兼权直学士院张守言:“金人自去冬已破澶、濮、德、魏,而游骑及于济、郓。虽遣范琼、韩世忠会战,而二将未可恃。臣谓今⽇莫先于远斥候。昔三国时,烽火一夕五千里;而前⽇京北失守,再浃始知。今之为策有二:一防淮,二渡江。若屯重兵于楚,泗及淮 ![]() 时群臣奉诏论边事者,⻩潜善等请皆送御史台抄节申尚书省。 庚子,诏:“有警而见任官辄搬家者,徒二年;因而摇动人心者,流二千里。”由是士大夫皆不敢轻动。 京东东路安抚使刘洪道,以赵晟首 ![]() ![]() 洪道既杀晟,遗民复还,军府浸盛。统制滨州军马葛进,以洪道得青州因己所致, ![]() 京城统制官张用、王善为杜充所疑,乃引兵去,犯淮宁府,充遣统制马皋追击之,用、善并兵击皋,官军大败,尸填蔡河,人马皆践尸而渡,至铁炉步而还,官军存者无几。用以一骡送李宝归京师。 于是善整兵 ![]() ![]() ![]() ![]() 时知颖昌府、直宝文阁郭允迪已降金,有举人陈味道者,与知蔡州程昌善,金遣味道以旗榜招之。昌既见味道,使人探其囊中,得金檄文;昌大惊,聚官属,执味道,钉之,磔于市。 丙午,金左副元帅宗翰破徐州,守臣龙图阁待制王复死之。 初,宗翰自袭庆引兵 ![]() ![]() ![]() 御营平寇左将军韩世忠兵溃于沐 ![]() 初,世忠在淮 ![]() ![]() ![]() ![]() ![]() ![]() ![]() ![]() 己酉,金人破泗州。 先是礼部尚书王綯,闻金兵且南至,率从官数人同对,帝命至都常议。⻩潜善、汪伯彦笑曰:“诸公所言,三尺童子皆能及之!” 时金人自滕县以五千骑趋淮,皆金装,⽩氈笠子。把隘官永州防御使阎瑾屯泗州,遣人伺其实,或曰刘忠犯临淮,或曰李成馀 ![]() ![]() 江淮发运副使吕源闻之,遣人收淮北舟船数百泊南岸,命使臣张瑾焚浮桥,且贻辅臣书,乞为宗社大计,速图所以安圣躬者。 金兵至泗州近境,瑾引军南走,昭信尉孙荣将 ![]() 二月,庚戌朔,帝驾御舟泊河岸,郡人惶怖,莫知所为。知天长军杨晟惇奏拆浮桥,始诏士民从便避敌,官司毋得噤。帝即 ![]() ![]() 金以数百骑掩至天长军,统制任重、成喜将万人俱遁。亟遣江淮制置使刘光世将所部 ![]() 金人以支军攻楚州,守臣直秘阁硃琳,具款状遣人 ![]() ![]() 阎瑾引兵至洪泽镇,其将姚端杀之。 壬子,金人破天长军。 帝遣左右內侍邝询往天长军觇事,知为金人至,遽奔还。帝得询报,即介胄走马出门,惟御营都统制王渊、內侍省押班康履五六骑随之;过市,市人指之曰:“官家去也!”俄有宮人自大內星散而出,城中大 ![]() 时军民怨⻩潜善刻骨,司农卿⻩锷至江上,军士呼曰:“⻩相公在此。”数之曰:“误国害民,皆汝之罪。”锷方辨其非,而首已断矣。少卿史徽、丞范浩继至,亦死。给事中兼侍讲⻩哲方徒步,一骑士挽弓 ![]() ![]() 吕颐浩、张浚联马追及帝于瓜洲镇,得小舟,即乘以济。次京口,帝坐⽔帝庙,取剑就靴擦⾎;百官皆不至,诸卫噤军无一人从行者。镇江闻车驾进发,居民奔走山⾕,城中一空。守臣钱伯言发府兵来迓。 始,右谏议大夫郑请诣建康,潜善等沮之;及是从行,帝顾曰:“不用卿言,及此!” 是晚,金将玛图以五百骑先驰至扬州,守臣右文殿修撰⻩愿已遁去,州民备香花 ![]() 金兵屯于摘星楼下,城中士女金帛,为金所取殆尽。南 ![]() ![]() ![]() 金人之未至也,公私所载,舢舻相衔。运河自扬州至瓜洲五十里,仅通一舟。初,城中闻报出城者,皆以得舟为利,及金兵至,嘲不应闸,尽胶泥淖中,悉为金兵所取,乘舆服御,官府案牍,无一留者。 帝至镇江,宿于府治,从行无寝具,帝以一貂⽪自随,卧覆各半。帝问:“有近上宗室否?”时士粲彡为曹官,或以名对。遂召士粲彡同寝,帝解所御绵背心赐之。士粲彡,仲维子也。 初,贼靳塞来就招,朝廷因以赛统制本部军马,会边报⽇急,乃命赛与统制官王德屯真州。及帝渡江,德以所部兵焚真州而去,真州官吏皆散走,发运使梁扬祖亦遁,赛与其众往来于江中。 癸丑,金游骑至瓜洲,民未渡者尚十馀万,奔迸堕江而死者半之。舟人乘时 ![]() 时事出仓卒,朝廷仪物,悉委弃之,太常少卿季陵,独奉九朝神主,使亲事官负之以行。至瓜洲,敌骑已 ![]() 是⽇退朝,帝召宰执从官诸将,对宅堂计事。帝曰:“姑留此,或径趋浙中琊?”奉军国节度使、都巡检使刘光世遽前,拊膺大恸,帝问何故,光世曰:“都统制王渊专管江海上船,每言缓急济渡,决不误事。今诸军阻隔,臣所部数万人,二千馀骑,皆不能济,何以自效!”宰相⻩潜善曰:“已集数百舟渡诸军。”帝曰:“济诸军固已处置,今当议去留。”吏部尚书吕颐浩降阶拜伏不起,继而户部尚书叶梦得等三人相从拜伏庭下。帝顾潜善问之,颐浩以首叩地曰:“愿且留此,为江北声援;不然,金人乘势渡江,愈狼狈矣。”二府皆曰:“善!”帝曰:“如此,则宰相同往江上经略,号令江北诸军,令结陈防江,仍先渡官吏百姓。”众遂退,驰诣江⼲。 浙西提刑赵哲来谒,云王渊 ![]() 有统领官安义,自江北遣使臣林善来言:“今早金数百骑来袭,皆无器甲,已率所部千人,集诸溃军 ![]() 既而渊人对,言:“暂驻镇江,止捍得一处。若金自通州渡江,先据姑苏,将若之何?不如钱塘有重江之阻。”诸內侍以为是。⽇方午,帝遣中使趣召宰执,以渊语告之,潜善曰:“渊言如此,臣复何辞以留陛下!”执政未对,有內侍于堂下抗声曰:“城中火起!”俄又一人至曰:“噤卫涕泣,语言不逊。”帝甚骇,顾中书侍郞硃胜非曰:“卿出问之。”是时管军左言立阶下,胜非请与俱,遂出郡厅事,并立阶檐。卫士或坐或立,有涕泣者,胜非传旨问之,皆以未见家属对。胜非即谕之曰:“已有旨分遣舟专载卫士 ![]() 胜非还,帝与宰执亦至屏后,胜非前, ![]() 是夕,上宿吕城镇,渊留部将杨沂中与兵三百在镇江,约曰:“如金人计置渡江,则焚甘露寺为号。”渊及帝于吕城,探者夜闻瓜洲声喧,谓金将渡江,乃焚寺,渊视之曰:“甘露寺火也。”质明,请帝乘马而行。是时仪伏皆阙,惟一兵执⻩扇而已。 金人⼊真州。 甲寅,帝次常州。时镇江官吏皆散,硃胜非求得通判府事梁求祖于竹林寺中,付以郡事,于是百姓稍有人城者。 金人揭榜于扬州市,西北人愿还者听之,去者万馀人。 御营统制官王亦,将京军驻江宁,谋为变,以夜纵火为信,江东转运副使、直徽猷阁李谟觇知之,驰告,守臣秘阁修撰赵明诚,已被命移湖州,弗听。谟饬兵将,率所部团兵民伏涂巷中,栅其隘。夜半,天庆观火,诸军噪而出,亦至,不得⼊,遂斧南门而去。迟明,访明诚,则与通判毋丘绛、观察推官汤允恭缒城宵遁矣。 是⽇,御营平寇前将军范琼自东平引军至寿舂,其部兵执守臣右文殿修撰邓绍密,杀之。 初,琼次寿舂,循城而南,守陴者见其旂,笑曰:“此将军岂解杀敌,惟有走耳!”琼闻而怒,乃檄府索其造语之人。绍密索得一人,送之,琼命斩于麾下。已而琼之军士⼊城负粮,绍密所将兵怨斩其同类,乃持杖遂之,琼所部与格斗,因⼊城焚掠,绍密死于 ![]() 乙卯,帝至无锡县。 金人去真州,靳赛引兵复⼊城,颇肆杀掠。后数⽇,守臣向子忞至,以义责之。 丙辰,帝次平江府,始脫介胄,御⻩袍,侍卫者皆有生意。命承信郞甄援往江北招集卫兵。 丁巳,下诏慰抚维扬迁徙官吏、军民。 集英殿修撰、提举杭州洞霄宮卫肤敏⼊对。肤敏在维扬,数为帝言扬州非驻跸地,请早幸建康,帝思其言,复召⼊。肤敏言:“馀杭地狭人稠,区区一隅,终非可都之地,自古帝王未有作都者,惟钱氏节度二浙而窃居之,盖不得已也。今陛下巡幸,乃 ![]() ![]() ![]() ![]() ![]() ![]() 金人攻泰州,守臣曾班以城降。 丁进既受抚,以其军从帝行,遮截行人,瓷为劫掠,且请将所部还江北与金人⾎战,其意 ![]() ![]() ![]() ![]() ![]() 戊午,帝将发平江,中书侍郞硃胜非自镇江来,以晡⼊见。初,帝以吴江之险可恃,议留大臣镇守。胜非既对,帝谕曰:“⻩潜善自渡江失措,朕所过见居民皆被焚劫,盖军民数⽇乏食至此。”胜非曰:“诚如圣谕。陛下离此,亦复扰矣。”帝 ![]() 忠训郞刘俊民为秉义郞、閤门祗候。 初,帝闻金人尚在扬州,募能使军前者,俊民愿行。俊民尝在敌中,颇知其情伪。帝已乘舟,召俊民就御舟赐对,与语,甚款,遂使持书以往,赐赉极厚。俊民请张邦昌一弟子同行,庶可藉口,帝与⻩潜善、汪伯彦、硃胜非共议,因下诏尊礼邦昌。邦昌之在南都也,尝奉诏贻书金人,言约和事,其稿在李纲家,遂下常州取之。邦昌之死也,其子直秘阁元亨与其兄中奉大夫邦荣,皆坐累拘管,至是悉令录用。太学博士廉布,娶邦昌女,太学正吴若,娶邦昌兄女,先亦坐废,诏并乘驿赴行在。 帝临发,又以胜非兼御营副使,留御营都统制王渊总兵守平江府。 是夕,帝舟泊吴江。 是⽇,金人破沧州。 先是明州观察使刘锡知沧州,闻金兵且至,将数百骑弃城走。道遇葛进,乃知青州尚为朝廷守,即趋青州,驻⿇家台,留不进。刘洪道遣人邀⼊城,锡曰:“青州屡遭寇扰,人心未宁,不可。”洪道出见锡,且犒其师。锡竟不⼊城,青州人⾼其义。锡遂将其馀众赴行在。 金兵至城下,通判孔德基以城降。 己未,帝次秀州。 庚申,御舟次崇德县。资政殿大学士、江淮制置使吕颐浩从帝行,即拜同签书枢密院事、江淮、两浙制置使,所除职去大字。颐浩夜见帝于內殿,帝谕以“金人尚留江北,卿可还屯京口,令刘光世、杨惟忠并受节制。”颐浩以王渊所部精兵二千人还镇江府,命恩州观察使张思正统之。 遣御营中军统制张浚以所部八千人往吴江县防扼。 时朝廷方以金人渡江为虑,故命大将杨惟忠守金陵,刘光世守京口,王渊守姑苏,分受二大臣节度。于是韩世忠在海道未还,而范琼自寿舂渡淮,引兵之淮西境上,扈驾者惟苗傅一军而已。 吏部员外郞郑资之为沿淮防扼,自池州上至荆南府;监察御史林之平为沿海防扼,自泰州下至杭州。资之,望之兄也。资之请募客舟二百艘,分番运纲把隘,之平请募海舟六百艘防扼,从之。 辛酉,帝至临平镇。 壬戌,帝至杭州,以州治为行宮,显宁寺为尚书省。帝以百官家属未至,独寝于堂外。帝御⽩木 ![]() 是⽇,金人破晋宁军,守臣忠州刺史徐徽言死之。 初,徽言在晋宁间,河东遗民⽇望王师之至,乃 ![]() ![]() 初,晋宁之围也,太原府路兵马都监孙昂率残兵与徽言共守。及城破,昂引所部三百人巷战,自夜达旦,格杀数百人,士卒死亡殆尽。昂自度不免,引刃 ![]() ![]() 癸亥,朝群臣于行宮,降诏罪己,求直言。命杭州守臣具舟往常州 ![]() 乙丑,德音释诸路囚杂犯死罪已下,士大夫流徙者悉还之。惟李纲不以赦徙,盖⻩潜善建陈,犹 ![]() 初,冀州云骑卒孙琪,聚兵为盗,号“一海虾”江淮制置使刘光世招降之。维扬之役,行在诸军皆溃,琪拥光世之 ![]() 丁卯,百官⼊见。杭州寄居迪功郞以上,并许造朝。 直龙图阁、知杭州康允之,言给扬无斥候,故金人奄至而不知,于是初置摆铺。凡十里一铺,置递卒五人,限三刻承传。五铺以使臣一员莅之,一季无违滞,迁一官,令尉减半推赏。 戍辰,吕颐浩、刘光世移兵屯瓜洲渡,与金人对垒。 金人焚扬州。 初,金遣甲士数十⼊扬州,谕士民出西城,人皆疑之,犹未有出城者。是⽇,又遣人大呼,告以不出城者皆杀,于是西北人自西门出,出则悉留木栅中,惟东城人不出。夜,金纵火焚城,士民皆死,存者才数千人而已。 己巳,尚书左仆 ![]() ![]() 时御史中丞张徵上疏劾潜善、伯彦大罪二十,大略谓:“潜善等初无措置,但固留陛下,致万乘蒙尘,其罪一。噤止士大夫搬家,立法过严,议者咸云:‘天子六宮过江静处,我辈岂不是人,使一旦委敌!’归怨人主,其罪二。自真、楚、通、泰以南州郡,皆碎于溃兵,其罪三。神宗神主、神御不先渡江,一旦车驾起,则仅一两卒舁致,倾摇暴露,行路酸鼻,其罪四。建炎初年,河南止破三郡,自潜善等柄任以来,直至淮上,所存无几,其罪五。士大夫既不预知渡江之期,一旦流离,多被杀屠,其罪六。行在军兵,津渡不时,仓卒溃散,流毒东南,其罪七。左帑金帛甚多,不令装载,尽为敌有,其罪八。自澶、濮至扬州,咸被杀掠,生灵涂炭,其罪九。谢克家、李擢俱受伪命,而反进用,其罪十。潜善于王黼为相时,致位侍从,故今⽇侍从、卿监多王黼之客,伯彦则引用梁子美亲 ![]() 户部尚书叶梦得守尚书左丞,御史中丞张徵守尚书右丞。 庚午,金人去扬州。 辛未,湖州民王永从献钱五万缗以佐国用,帝不纳。或曰:“曩已纳其五万缗矣,今却之,则前后异同。”乃命并先献者还之。仍诏:“自今富民毋得辄有陈献。” 诏:“御营使司止管行在五军,其边防措置等事,并依祖宗法厘正,归三省、枢密院。” 金人自扬还,至⾼邮军城下,守臣赵士瑗弃城走,判官齐志行率军、县官出城投拜,金人劫掠而去。 癸酉,靳赛犯通州。城垂破,中书侍郞硃胜非、礼部侍郞张浚在平江,作蜡书招之,赛即听命,诉以无食,乃漕米给之。 韩世忠提辖使臣李在,自沭 ![]() ![]() 甲戌,⻩潜善、汪伯彦落职,奉祠。 金主以医巫闾山有辽代山陵,诏噤民樵采。 乙亥,诏:“陈东、欧 ![]() 先是尚书左丞叶梦得初谢,帝谕宰执曰:“始罪东等,出于仓卒,终是以言责人,朕甚悔之。今方降诏求言,当令中外皆知此意。”帝复曰:“伸前责去,亦非罢,可召还。”或奏曰:“闻伸已死。”帝曰:“不问其死,朝廷召之,以示不以前责为罪之意。”既又赠伸直龙图阁。 丙子,诏曰:“朕遭时多故,知人不明,事出仓皇,匹马南渡,深思厥咎,在予一人。既以悔过责躬,洗心改事,罢黜宰辅,收召隽良,尚虑多方未知朕志。自今政事阙遗,民俗利病,或有关于国体,或有益于边防,并许中外士民直言闻奏,朕当躬览,采择施行。” 御营前军统制张俊自戍所赴行在,诏复还吴江。 戊寅,江、淮、两浙制置使吕颐浩奏已复扬州,诏尚书省榜谕士民。 是⽇,以龙图阁待制、知延安府、节制六路军马王庶为陕西节制使、知京兆府,泾州防御使、陕西节制司都统制曲端为鄜延路经略安抚使、知延安府。时延安新残破,未可居,端不 ![]() 温州观察使、新知凤翔府王姪,自兴元以轻兵赴行在,以姪为御营前军统制。姪表请幸西川,不从。 宮仪自即墨引兵攻密州,围安丘县,筑外城守之。 张用自淮宁引众趋蔡州,至⻩离,距城二十里,守臣程昌度其未食,遣汝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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