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感女孩是谭恩美创作的经典综合其它作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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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流中文网 > 综合其它 > 灵感女孩 作者:谭恩美 | 书号:44845 时间:2017/12/12 字数:9538 |
上一章 第七章 隐秘的感官 下一章 ( → ) | |
看我接纳艾尔萨生前生活的方式,你准会认为她曾是我最挚爱和最亲近的朋友。当西蒙和我必须为感恩节准备食谱时,我们选择了艾尔萨的牡蛎——栗子原料,再加上我的国中粘米饭——香肠;我们用艾尔萨在一个夏令营上为具有音乐天赋的孩子制作的两只把手的陶瓷杯子喝咖啡;在傍晚和周末,我们播放艾尔萨最喜![]() ![]() 又到了十二月,西蒙问我需要什么特别的圣诞节礼物。电台里在播送假⽇歌曲,我试图想出西蒙为了艾尔萨会需要些什么——以她的名义给西拉俱乐部的捐赠?全套格什温的唱片?——那是当我听到约吉·约格桑在唱《英格尔铃铛》时想起的。 上次听到这首歌时我才十二岁,那时的我还以为讽刺挖苦就是冷漠的极致。那一年,我送给邝一块灵 ![]() “为什么你觉得自己非得去捉弄她不可呢?”鲍伯爸爸对我严厉地说。邝仔细地察看了一下灵乩板,比先前更 ![]() “这只是个玩笑,是吗?” “那么它就是个卑鄙的玩笑,而你则具有一颗卑鄙的开这种玩笑的心。”他抓住我的手把我猛地拖起来“年轻女士,你的圣诞节已经过完了。” 独自一人呆在卧室里,我打开收音机,就是在那个时候,我听到了在播放的《英格尔铃铛》。这首歌,就像邝的礼物一样,应该是个“玩笑”我哀怨地哭起来:如果她对此甚至都不了解,我怎么会是卑鄙的呢?此外,我推理道,如果我是卑鄙的——实际上我并不卑鄙,那么如此古怪的她也是活该。她邀请人们去对她开些希奇古怪的玩笑,那么在圣诞节开开玩笑又有什么大不了的错呢?那些伪装虔诚的人才是卑鄙的。好吧,如果大家都认为我坏,那就给你们看看什么是坏吧。 我把收音机开响起来。那音量旋钮被我想象为鲍伯爸爸的意大利大鼻子,我拧得是那样的劲使,以至于它都被拧下来了。现在约杰·约格桑正声嘶力竭地在唱“一路大笑——哈一哈一哈!”与此同时,鲍伯爸爸在咒骂:“奥利维亚,关掉那该死的收音机。”这可不是基督徒该说的话,尤其是在圣诞节期;司。我猛地拉下收音机揷头。后来邝来到卧室,告诉我她“非常非常”喜 ![]() “别再那样傻头傻脑了。”我咆哮道,并且尽可能地使我的脸显得卑鄙。然而看到这是那么厉害地伤害了她,我害怕起来。 现在是西蒙在问我圣诞节想要些什么,而我则再次听到电台在播放《英格尔铃挡》。我真想大声喊叫:善解人意绝无裨益。就在那一时刻,我知道了我在圣诞节真正需要的是什么:我想子套那揷头;我想要艾尔萨死。 但是在像⾼贵的亚军一样行事了六个月以后,我怎么能突然告诉西蒙我想把艾尔萨那鬼庇股从我们的 ![]() ![]() ![]() 然而,过后我将对西蒙说些什么呢?我将怎样对他解释呢?“上帝呵,那太可怕了;装着艾尔萨所有东西的箱子?——被偷走了。我简直无法相信。那窃贼必定以为它很贵重。我的意思是,它是有价值,但只是对你和我有价值。上帝啊,你是对的,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没偷走那立体声音响。” 他会注意到我那躲避的目光,注意到我的嘴角因为难以庒抑的笑容而翘了上来。我不得不坦⽩我所做的事、我对艾尔萨和她的两只把手的咖啡杯子的实真感受。他将会 ![]() 就是在这样一种恶劣和杀气腾腾的心情中,我寻找了一个帮凶来实施那肮脏行动。我给邝挂了电话。 我谨慎地对我的姐姐勾勒了眼下的情势。我没有说我爱上了西蒙。对邝能说吗?能受得了她那姐姐式的抿嘴暗笑、无穷无尽的逗趣以及古怪的劝告吗?我说西蒙是个朋友。 “啊!男朋友。”她猜测说,很是 ![]() “不,只是个朋友。” “亲密的朋友。” “只是朋友。” “好吧好吧,现在我懂得你的意思了。” 我告诉她西蒙的一个朋友在一次事故中死了,西蒙很伤心,他无法忘却这个死去的朋友,着了魔,而那是有害于健康的。我说如果他能听到这个朋友作为 ![]() “或许,”我暗示说“西蒙死去的朋友能够告诉他,他们都必须开始一种新的生活。他必须忘掉她,绝不要再提起她的名字。” “哈!她是他的女朋友。” “不,只是个朋友。” “呵,就像你,只是朋友。”她微笑起来,然后问道:“也是国中人?” “我想是波兰人吧,也可能是犹太人。” “啧!啧!”邝摇着她的脑袋“波兰——犹太人,很难寻找:有那么多死去的波兰——犹太人。死去的国中人也很多,但是在国中人中我有许多联系——这个那个的相互 ![]() ![]() “下面那个世界是种族隔离的吗?只有当你是个国中人时你才能去 ![]() “不——不!班纳姐小不是国中人,她就去了 ![]() “要是在生前你并不确凿无疑地信仰什么,那会怎样呢?” “那么你就去大地方,像迪斯尼乐园一样,有许多地方可以去试试——你喜 ![]() 当邝继续不着边际地闲聊时,我想象有个共公 乐娱场,里面都是前险保代理人;他们穿着廉价而劣质的天使服装,手里挥动着闪电模型,劝说行人到地狱的边界、炼狱、未受洗礼的婴儿的小世界去作一次了解 ![]() “那么谁去 ![]() “很多人去。不仅是国中人,还有心怀大悔大恨的人,或者认为自己失去了千载难逢的机会的人,或者失去了 ![]() ![]() “哦,你的意思是 ![]() “什么是再生说?” “再生,你知道,就是在你死后,你的精神或者灵魂或者不管是什么能够作为另一个人重新出生。” “是呵,也许这是同一回事,或者是像那样的事。你不过分挑剔,就能马上回来:四十九天。你想要特殊些——生在这个人那儿,与那个人结婚——有时就得等很长时间。就像大型机场,能够去许多许多地方,但是你想要坐一等舱,靠窗的位置,中途不停留,或者打折扣,也许就得滞留很长时间了。至少上百年。现在我告诉你些事,是秘密,别和任何人讲,呵。许多 ![]() “国美总统。” “不对” “那个。” “哪个?” “别管它。他们想成为什么人?” “国中人!我告诉你实话吧!不是法国人,不是⽇本人,也不是瑞典人。为什么?我认为这是因为国中食物是最好的食物,又新鲜又便宜,有许多许多风味,每天都可以尝新。还有,国中家庭关系非常密切,朋友非常忠诚。你的一生拥有国中朋友或者国中家庭,那就会伴随你一万生,绝妙。那就是为什么现在世界上有那么多国中人的原因。来自印度的人也是同样。那里的人口非常密集。印度人也相信人有许多生。我还听说印度的食物也不坏,有很多辛辣的菜肴,也有咖喱味道的菜。当然了,国中咖喱风味仍然是最 ![]() ![]() ![]() 我把邝的话头引回到艾尔萨的事上。“那么要找到西蒙的朋友,最好的方法是什么呢?波兰——犹太人通常都去哪儿?” 邝开始喃喃而语:“波兰——犹太人,波兰——犹太人,那么多地方可以去。有的人在死后什么也不信;有的说去中间区,就像医生的等候室;别的去锡安山,就是像幻想园一样的地方,没有人抱怨,不需要小费,而且服务周到。”她摇摇脑袋,然后问道:“这人是怎么死的?” “犹他州的一次滑雪事故。雪崩。就像淹死一样。” “啊!——在饭后滑⽔!肚子太満,怪不得淹死了。” “我没说是在饭后,我是说——” “没吃饭?那么为什么她会淹死?不会游泳?” “她不是淹死的!她是被埋到了雪里。” “雪!”邝皱起了眉头“那么你为什么说她是淹死的?” 我叹了口气,人都要发癫了。 “她非常年轻吗?” “二十一岁。” “啧!这太伤心了。什么时候发生的?” “大约一年以前。” 邝拍起手来“我怎么会忘记的?我的单⾝朋友!托比·利普斯基。利普斯基,听上去就像‘滑雪’。也是犹太人。哦!——非常有趣的 ![]() ![]() “艾尔萨。” “对,对,艾尔萨。首先我必须给托比送去消息,就像用我的心灵写信一样。”她紧紧地闭上眼睛,轻轻地敲打着她脑袋的两边。她的眼睛突然又张开了“送到 ![]() “这是什么意思,隐秘的感官?” “哈!我早已告诉过你多少次了!你没在听吧?隐秘的感官并不隐秘。我们说它隐秘是因为大家都有这种感官,只是忘记了。就像蚂蚁的脚、大象的象牙、狗的鼻子、猫的胡须、鲸鱼的耳朵、蝙蝠的翅膀、蛤的壳、蛇的⾆头、花朵上的小须一样的感官。有许多东西,但是都混杂在一起了。” “你说的是本能吧?” “臭气①?也许有时是臭——” ①在英语中,本能(instinct)后几个音节的发音和臭气(stink)相同,邝误听成后者。 “不是臭气,是本能。它是一种你与生俱来的知识,就像…哦,布巴,它在土里挖掘的方式。” “对了,你为什么让狗那样做?这没有意义,只是胡扯,把你的花盆搞得一团糟!” “我只是做——呵,忘了它吧。隐秘的感官到底是什么啊?” “我怎么说呢?记忆,视觉,听觉,触觉,全都聚到一起,然后你就了解了你心里某些实真的东西。像一种感觉,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或许像疼痛的感觉。你知道这:骨头疼痛意味着要下雨了,使你精神振作起来;胳臂上的⽪肤刺痛,是有什么东西吓着了你,包围了你,还让你⾝上冒出了许多 ![]() “好吧,不管你想做什么,”我说“只是要加快一点。” “哇!”邝嗤之以鼻“你认为我⼲的是邮局的活儿呵——东西买得迟了,圣诞节前夕邮寄,圣诞节这天发送,一切都要快、快、快吗?这里没这样的事,那里也没有这样的事。一切早就太迟了!你想接触某人,必须感受那人的感觉,那人则感受你的感觉,然后——砰——当两个自我撞到一起时,就像发生了事故一样。” “好吧,不管怎么说,只是一定要告诉这个叫托比的家伙那个女人的名字是艾尔萨·范德福特,那是她被收养的名字。她不知道自己亲生⽗⺟亲是谁,她认为他们是去了奥斯威辛集中营的波兰——犹太人。也许她在想着肖邦,音乐之类的事呢。” “哇!你说得太快了。” “那我给你写下来。” 只是在后来我才意识到这整个事情的讽刺味儿:我是在帮邝发挥她的幻觉,这样她才能帮西蒙驰骋他的幻觉。 两个星期后,邝告诉我托比运气非常好,他已与艾尔萨在下个満月的夜晚定下了约会。邝说 ![]() ![]() ![]() ![]() ![]() 戏弄西蒙竟是如此的轻而易举,时至今⽇我仍然对此感到心存余疚。事情是这样的: 我对他提到我们被邀请去邝家吃饭,他同意了。在我们跨进她的房子的那一片刻,邝就说:“哦哦哦,那么漂亮。”西蒙则仿佛被怂恿着似地说:“你在骗人,你看上去并没比奥利维亚大十二岁。”然后邝粲然地说:“哦哦哦,态度也好。” 咖喱菜肴味道不坏,谈话也并不令人难受。邝的丈夫和他的继子奋兴地谈论著他们在全安道的一处停车点目睹的一场拳击战。整个就餐过程中,邝的行事没有什么怪诞神秘之处,虽说她多管闲事地问了西蒙一些有关他⽗⺟亲的问题。“哪一方是国中人?⺟亲这一方,但不是国中人?…啊,夏威夷人啊,我知道,国中人早已混⾎了。她跳呼拉舞?…啊。死了?那么年轻?唉,太悲哀了。我在电视上看过一次呼拉舞,庇股转悠得就像洗⾐机一样,波动的双手像飞鸟…” 当西蒙去盥洗室时,她朝我眨眨眼,大声地说着悄悄话:“嘿!为什么你说他只是个朋友呢?看你脸上的表情,还有他脸上的,哈,不只是朋友吧!我说得对吗?”然后她爆发出阵阵大笑。 在饭后,乔治和孩子们排成队进⼊家庭消闲室去观看《星球大战》。邝叫西蒙和我到起居室去,她有些重要的事情要对我们说。我们坐在长沙发上,邝则坐在她的躺椅上。她指指內揷煤气取暖器的装饰 ![]() “冷吗?”她问道。 我们摇头摇。 邝用她的双手 ![]() ![]() “邝,”我警告说,但是西蒙早就在回答她的问题了:“非常喜 ![]() “呣,呣,”她看上去就像一只刚用⾆头给自己洗过澡的猫那样适意“即使你不告诉我,我也早已看出来了。呣,呣…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我猜这很明显。”西蒙羞怯地笑着说。 “不不,你⽗⺟亲①没有告诉我。我知道——在这儿,”她拍拍自己的前额“我有 ![]() ![]() ①这是邝把明显(apparent)误听为⽗⺟亲(parent)了,故有此说。 西蒙探询地朝我看了一眼,仿佛在要求:拉我一把,奥利维亚——发生什么事了?我耸耸肩膀。 “看着那儿,”邝指着壁炉“西蒙,你看到了什么?” 他俯⾝向前,然后戳了一下那个他认为准定是个国中玩具的东西“你指的是那些红⾊蜡烛?” “不不,你看到了壁炉,我说得对吗?” “哦,是的。在那儿,一个壁炉。” “你看到了壁炉了,我还看到了一些别的东西。一个 ![]() 西蒙大笑起来,‘‘死人?你是说就像个鬼?” “呣呣。她说她的名字——艾尔西。”好样的老邝,她以恰是正确的方式纯属偶然地说错了艾尔萨的名字。“西蒙呵,或许你认识这个姑娘艾尔西吧?她说她认识你,呣呣。” 西蒙的笑容消失了,现在他 ![]() “哦,现在她是那样⾼兴你还记得她。”邝把她的耳朵朝向那想象中的艾尔萨,全神贯注地听着。“啊?…啊。好好。”她朝我们转过⾝来“她说你不会相信的,她已见到了许多著名的音乐家,也都是死了的。”她又朝着壁炉请教“哦!…哦…哦!…啊,啊。不不,停一下,艾尔西,名字太多了!你说了那么多名人的姓名,我无法复述了!好吧,一…休曼?不对?我的发音不正确?” “是肖邦吧?”我暗示说。 “对对,肖邦也是的。但是这一个她说名字像休曼…哦!现在我明⽩了——舒曼!” 西蒙被催眠了似的,而我则大为震惊。在那之前,我并不知道邝有任何古典音乐方面的知识,她最喜爱的歌曲是有关伤心女人的西部乡村曲子。 “她还说非常⾼兴现在能见到她的⺟亲、⽗亲、大哥,她这说的是另一个家庭,不是收养她的那一个。她的真名她说听起来像瓦瓦斯基·瓦科伍斯基,我想是⽇本名字…啊?不是⽇本人?…呣,她说是波兰人,波兰——犹太人。什么?…哦,好吧。她说她的家庭很久以前就死光了,因为自动在沟。” “是奥斯威辛吧。”我说。 “不不,自动在沟。是是,我是对的,自动进沟,翻倒下来,哗!”邝用手圈在她的右耳旁“要很多时间,开始很难懂得 ![]() ![]() 我不认为自己写下过那个有关艾尔萨⾝上伤疤的细节,但是我必定是写了下来,而且我还很⾼兴这样写了:它为可信 ![]() 西蒙突然问了个问题:“艾尔萨,那个婴儿。那个你将要生的婴儿怎么啦?他与你在一起吗?” 邝看着壁炉,一副 ![]() 我宽慰地吐出了一口气。但是接着我就看到邝満脸焦虑地瞪着壁炉,又是蹙眉又是头摇。就在她这样做时,我的头顶部开始刺痛起来,并区看到壁炉周围飞舞着火花。 “啊,”邝沉静地说,神⾊更犹豫不决了“现在艾尔西说你,西蒙,你必须别再想着她了…啊?呣,呣。这是错的,是的,是的——想着她浪费了你太多的生命…啊?呣,你必须忘了她,她说,对,忘了!——再也不要说她的名字。她现在拥有了新的生活。肖邦、舒曼、她的妈咪、爹地。你也有了生新活…” 然后邝告诉西蒙他应该在还不太晚之前抓住我,告诉他我是他真正爱着的姑娘,如果错过了这个不是一生就能修来的好机会,他将会永远感到遗憾的。她滔滔不绝地说着我是多么的诚实和真诚,多么的善良,多么的忠诚,多么的聪明。“哦,也许她的烹饪不怎么样,还不行,但是你只要耐心,等着瞧。如果真不行,我来教她。” 西蒙点着头,把所有这一切都听了进去,脸上同时显示出又哀伤又感 ![]() 她不像我在童年时代看到过的鬼魂。她由数十亿包含着她曾有过的思想和情感的火花构成,是一种静电的气旋,绕着房间舞动着,恳求西蒙听她说话。我是用自己的一百种隐秘感官了解这一切的:我用蛇的⾆头感受到了她想被人看见的望渴的热量;我用蝙蝠的翅膀知道了她在那儿飘动,徘徊在西蒙附近,避开了我;我用⽪肤的刺痛感受到了她流下来的每一滴眼泪,那就像闪电一样击在我的心上;用那花朵单个儿的花须,我感触到了她在等待西蒙听她说话时的颤抖。此外,我也能听到她的说话——不是用我的耳朵,而是用我大脑顶部那个刺痛点,通过那儿你能知道某些事情是实真的,然而你依然不想相信。她的感觉并不是像从邝那只用意良好的嘴里讲出来的那样,她是在恳求、哭泣、一遍又一遍地说着:“西蒙,别忘了我,等着我,我会回来的。” 我从未告诉过邝我所看到和听到的东西,这是因为我不愿相信那居然不是幻觉。然而在过去的十七年里,我逐渐知道了心灵具有它自己的意志,它可不管你祈求什么,不管你是如何经常地子套你最糟糕的担忧的 ![]() ![]() 这些问题一再地降临,我让它们累积起来,直到我已确定我们的婚姻是注定要完结了,确定艾尔萨将把它拉散。这是场等着发生的雪崩,平衡在一个危险而必须小心对待的问题上:我们为什么要在一起? 然后太 ![]()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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