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牢大狱是海岩创作的经典都市小说作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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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流中文网 > 都市小说 > 深牢大狱 作者:海岩 | 书号:44709 时间:2017/12/10 字数:1095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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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是庞建东参加工作以后的第一个生⽇,所以请的还都是警校那帮同学。刘川不是警校的生学,但庞建东和刘川这几个月混得不错,又加上刘川最近正走了背运,正需要朋友的同情关心,所以庞建东一下午打了好几个电话,叫刘川无论如何一定过来。 庞建东⽗⺟都出差去了,他可以放心大胆地把朋友都召到家来。庞建东家地方不大,本不适合开这么大Party,好在大家都是同窗多年的好友,挤在一起还显得亲密无间。除了和他一起分到天监的几个人外,还有分到北监和二监的同学。庞建东同桌的那个男生分到监狱管理局的教育处去了,今天也拿着局机关⼲部的派头来了,虽然是庞建东的生⽇Party,但饭桌上就听这小子⽩乎了。他口才好,尤其屋里有漂亮女孩的时候,更是滔滔不绝,也不管是否盖住了寿星老的风头。 屋里的漂亮女孩就是庞建东的女朋友,那张脸确实无愧于演员这个职业,怎么看也看不出缺点,粉⽩细嫰的面⾊让天花上的灯光都无意间明亮了许多,把庞建东眼角的每一道笑纹,都映衬得红光四 ![]() 季文竹那天晚上的眉目,其实并未随了这位“同桌”的长篇大论流波而去,她的关注似乎更多投向了恭陪末席默默倾听的刘川。刘川也是那天晚上⼲活最多的男士,当那帮小伙子在客厅里菗着烟陪季文竹⾼谈阔论的时候,只有刘川挤在厨房里帮小珂为大家准备饭食。吃完了饭小珂收拾桌子刘川在厨房里洗碗,其他男生在客厅里摆起了⿇将,季文竹趁 ![]() 刘川和季文竹有过一面之缘,但不知为什么比第一次见她更不自然。季文竹没帮刘川一起洗碗,只是靠在门边和他闲谈。季文竹问刘川你在家吃完饭洗碗吗?刘川说上大学以前洗,家里明明有阿姨,但 ![]() ![]() ![]() ![]() ![]() ![]() ![]() ![]() ![]() 他们聊着,小珂进来了,问刘川洗完了没有。刘川说差不多了。小珂看⽔池两边堆了好几摞碗碟,问刘川哪些是冲完了的,刘川看了半天一时搞混了,小珂说:笨! 那天男人们大都喝了点酒,一边 ![]() ![]() 庞建东马上替刘川圆场,岔开话题说:刘川,你现在是老板了,听说万和乐娱城是你们家开的,什么时候请我们跳一回舞去?刘川说:行啊。大家也就随着转过话头,半真半闹地说:那我们可都去。刘川却极其认真,说:行。 季文竹说:那我也去! 从这个生⽇Party开始,庞建东就发现他女朋友看刘川的眼神儿有点不对。庞建东本来觉得,在刘川犯错误被单位辞退,人生道路进⼊空前低⾕的时候,作为哥们儿,他主动邀请刘川参加自己的生⽇聚会,对刘川无疑是一个安慰,没想到竟弄出个“引狼⼊室”的结果。想想前些天他还托刘川到车站去接季文竹,更是失算的一步。在庞建东看来,女孩喜 ![]() 那天的生⽇聚会结束时天⾊已晚,季文竹主动问刘川可否送她回家。季文竹的口气听上去无心随意,而且这个晚上的男生中只有刘川一人有车,所以季文竹如此问,也没什么不妥。但这回庞建东不再给刘川机会,他马上揷过来说:文竹我送你回去,门口打个车很方便的。 在送季文竹的路上,庞建东主动地说起了刘川,他说你知道刘川今天为什么不大吭声吗?他让我们那儿给辞退了。季文竹満脸惊讶:辞退,为什么呀?庞建东沉默了一会儿,这沉默使问题显得有些严重:他犯错误了。他说。季文竹追问:犯什么错误了,他真的把犯人放跑了吗?对,庞建东说:他就是把犯人放跑了。季文竹有点不相信似的,还想从庞建东的表情上找到破绽:真的假的?庞建东也转脸看她:我骗你⼲吗!季文竹怔了半天,才问:他和那犯人认识?庞建东说:不认识,要认识就不是辞退的事了,就得判刑了。他押犯人耝心大意,犯人一跑,他又不敢去追。你别看刘川长得仪表堂堂⾼⾼大大,这种富人家出来的孩子,就是胆小,一碰上危险就往后缩。 季文竹不再吭声,陷⼊思索。庞建东也猜不出她在思索什么,是对刘川彻底失望呢,还是对他更好奇了… 真正对刘川感到失望的,是刘川的 ![]() ![]() 在参加完庞建东生⽇聚会的第二天上午,刘川被 ![]() ![]() ![]() ![]() 万和公司就设在万和城的顶楼,万和城是一幢万余平米的单体建筑,公司的总裁办公室就设在顶层朝南的一个大房间里。自从刘川的老爸去世以后,娄大鹏就搬进了这间屋子,用代理总裁的⾝份向万和公司数千名职工发号施令。在前一天晚上 ![]() ![]() ![]() ![]() ![]() “今天过来…有事?” ![]() ![]() ![]() ![]() 娄大鹏这才醒过味来,眉⾼眼低地赶紧站起来,一通往里请刘川:“对对对,刘川,你爸爸过去就坐在这里,现在传给你坐。这是咱们万和的帅位,你不在我是临时代替,帅位一天不可空缺呀。这些天我也是累死了,你来得正好,我也该好好透口气歇一阵了。” 娄大鹏把刘川拉到总裁的大班椅上坐下,又把台面上一大堆文件往他眼前一推,接着说道:“这些天⽇常经营的一般 ![]() ![]() ![]() ![]() ![]() 刘川随手翻了一下那堆文件,皱着眉头叨咕一句:“这都是什么呀。”他抬头向对面沙发上的 ![]() ![]() “ ![]() ![]() ![]() ![]() 于是娄大鹏又把那一摞文件从刘川眼前拿开,送到沙发那边去了。刘川就坐在大班椅上,眼睛看着娄大鹏一份文件一份文件地讲给 ![]() ![]() 沙发那边,娄大鹏边说 ![]() ![]() ![]() ![]() ![]() ![]() ![]() ![]() ![]() ![]() ![]() ![]() 他们好不容易把文件处理完了,娄大鹏又问 ![]() ![]() ![]() ![]() ![]() ![]() 他们谁也没有想到,刘川继位总裁后做出的第一个“ ![]() 请朋友跳舞这天是个周六,大多数应邀者如约而来。季文竹也赶过来了,此前庞建东已经回复刘川说他周六值班可能来不了啦,后来知道季文竹真的要来,所以庞建东只好请假陪她一起来了。 我也搞不清刘川是先给季文竹打的电话还是先给庞建东打的电话,还是打完庞建东的电话知道他不来了才又给季文竹打的电话。反正我觉得刘川给季文竹打的这个电话,多少有点别有用心。 好在,那天晚上刘川作为主人,主要是照顾大家吃好玩好,并没有过分僭越向季文竹献媚,跳舞也主要是和大伙儿一块狂疯蹦迪,在慢舞时间也未主动邀请季文竹共舞。那天 ![]() 因为要替别人邀请,刘川那天晚上才第一次主动走到季文竹面前,和她说了有人请她跳舞的事情。季文竹问谁要请我?刘川说:是我爸公司一个客户。季文竹想了想,说:是你们的客户呀,那就跳吧。 于是就跳了。 季文竹不愧是个演员,据说以前还是学舞蹈的,那舞跳得确实好看,加上那个胖子也是个中⾼手,步伐手势牵引得法,让季文竹把一⾝舞技发挥得淋漓尽致。大家都围在边上欣赏,笑容中全是赞叹。惟有庞建东板着脸一点不笑。一曲舞毕,一曲又起,季文竹礼貌地甩了胖子,径直走到刘川面前,把他邀下舞池。和那中年胖子相比,尽管刘川技不如人,但他年轻, ![]() 曲终人散,主持人重新登场,贫嘴饶⾆地把这对男女的舞姿夸奖一番,才介绍下面的节目。季文竹跳得脸红冒汗,大声叫着让刘川给她去找⽔喝。刘川就去找⽔,庞建东跟过来质问刘川:刚才那老家伙到底是谁,你⼲吗让文竹跟他跳舞?刘川说:那是我们公司一个客户,我也不怎么认识。庞建东说:不认识⼲吗非让文竹跟他跳舞,你不会是把我女朋友当成你们公司的公关姐小了吧。刘川一怔,说:谁呀!这时季文竹走过来问他们:你们说什么呢?庞建东没再说话。季文竹疑惑地看刘川,刘川也没再说话。 庞建东悻悻然拉着季文竹拿饮料去了,刘川还怔在原地。这时台上一个歌手用沙哑的声音开始低声昑唱,不少男女在歌声中再次离座,相拥着走进舞池。小珂上来请刘川跳舞,她说刘川咱俩跳一个行吗?你跳得真好,你教教我吧。可这时刘川耳朵里嗡嗡作响,已经听不见任何声音,他红着脸转⾝走出舞厅,把万分尴尬的小珂抛在⾝后。 那天晚上大家尽 ![]() 刘川依然扛着,说:“没有啊,建东说我们俩吵嘴了吗?” 季文竹说:“没劲,吵就吵了呗,你没必要瞒我!” 刘川不吭声了。 季文竹说:“因为什么呀,是因为我吗?” 刘川说:“不是。” 季文竹说:“真不是?” 刘川嘴硬道:“我不会为了女人跟哥们儿吵嘴的。” 季文竹针锋相对:“为女人不值得,是吗?” 刘川被噎了一会儿,说:“那倒不是,为女人闹得死去活来的男人,没什么出息。” 季文竹也沉默了一会儿,说:“所以做女的就是倒霉。男人个个嘴里吹捧女人,说到底还是不把女人放在眼里。” 刘川犟嘴道:“谁说的,我就特别尊重女的。” 季文竹问:“那你尊重我吗?” 刘川说:“当然尊重。” 季文竹说:“那我问你,要是我求你帮忙,你肯帮吗?” 刘川说:“那要看帮什么忙了,体力活绝没问题。” 季文竹问:“我明天搬家,需要个劳力,你来吗?” 刘川说:“没问题,我可以从我们公司找几个壮劳力来,明天什么时候?” 季文竹说:“我找的是你,没找你们公司。搬家的劳力我已经找了搬家公司,我是请你帮我收拾收拾。” 刘川顿了一下,故意问:“你怎么不找庞建东,他不是你的男朋友吗?” 季文竹绕着说:“男朋友?我的男朋友多着呢,你不也是嘛。” “我?我和庞建东可不一样…” “对,没有一个人和另一个人完全一样。可一样不一样和请你帮忙搬家有什么关系吗?” 刘川沉默了。 也许他觉得继续绕来绕去地斗嘴已没有太大意义,他和电话那头的女孩,彼此心照不宣,谁都明⽩他们各自说的,心里想的,都是什么。 虽然季文竹仅仅在京北住了一年,可⾝边的家具用具居然多得拉了満満一车。刘川帮季文竹收拾打包,忙碌了整整四个小时,下午快三点了那辆満载的卡车才从航天桥季文竹的住处出发,向城东酒仙桥的方向驶去。 季文竹也许忽略了庞建东这个星期是上正常班的,五点下班六点左右就能赶到航天桥找她。这一天的六点钟庞建东真的来了,他乘公 ![]() 季文竹要搬家的事虽然过去多次说过,但这么大的事从决定到实施居然一点没让他参与,这让庞建东感到特别失落。他向那老太太打听了季文竹的新地址,狠心花了五十多块钱打了辆出租车,从航天桥绕了大半个京北赶到酒仙桥去。当他终于找到季文竹的新家时,刺痛他的就不仅仅是那份其实并不⾜道的失落,而是一股恶胆旁生的怒火。 因为他最先看到的,是停在那幢居民楼下的那辆崭新的沃尔沃轿车。 他腿两⿇木地走上楼去,季文竹住四楼,四楼靠右手的那扇门没关,里边的一男一女一边搬动家具,一边商量着室內的布局。庞建东走向前去,站在那间一房一厅的单元门口,看着季文竹和刘川正在一面肮脏的墙壁前劲使挪动着一只书柜。季文竹突然看见他了,目光怔怔地停了动作。刘川先是催她劲使,继而也循着她的目光回头,当然,他也和她一样,看见了门口庞建东那张发青的面孔。 庞建东和刘川是要好的朋友,朋友之 ![]() 刘川没想到庞建东会在第二天领着季文竹找上门来和他对质,庞建东就是在刘川家漂亮的客厅里说这番话的。 尽管,刘川和季文竹都做了口径相同的解释:因为庞建东⽩天上班,因为季文竹东西太多,搬家必须有人帮忙,刘川只是帮忙。但庞建东不傻,他尖锐地打断他们,迅速地将话题从现象转向本质:“我看见了,你在帮她搬家,在帮她布置屋子,你们在一起很快乐,你跟她在一起,很快乐吗?” 刘川沉默了,没有回答。庞建东毅然移目,移向季文竹:“你呢,跟他在一起,你快乐吗?” 让刘川意外的是,季文竹也同样毅然地,做出了回答:“对,我很快乐。” 庞建东咄咄再问:“因为你喜 ![]() 季文竹看着刘川,她看着那张有点受惊的脸庞,镇定自若地再答:“对,我喜 ![]() 庞建东发抖的声音转而刺向刘川:“你呢,你喜 ![]() 刘川的脑子空⽩了片刻,他对这个问题其实并无所答,但在庞建东和季文竹四目 ![]() “喜 ![]() 确切地说,季文竹的相貌、气质,他真的喜 ![]() ![]() ![]() 庞建东愣了,他被实际上让他自己 ![]() “好,你们真有种!我喜 ![]() ![]() ![]() 庞建东面红耳⾚索索发抖的样子,进一步把刘川 ![]() 庞建东说:“你代谁受过?是当时和你在一起的那个武警战士,还是代我?对,没错,那个任务原来好像是定我去的,后来换上你了。因为我不是你们遣送科的,因为你们钟大特别信任你。刘川,你现在应该好好想想,你这样还有人敢信任你吗!你犯了错误连责任都不敢承担,你还是不是个男的!你是不是觉得,你背着我去找季文竹,责任也不在你,而是在她?” 刘川说:“我只是帮她搬家。我有什么责任?” 庞建东说:“有什么责任你心里清楚,我今天来就想跟你说一句话,你要真是个男的,追女孩就别总靠你那脸蛋,靠你们家那点臭钱,你也拿出点真本事在女孩面前炫耀炫耀。你要真是个有责任心的男人,怎么会让监狱开除了?你追犯人要像追女孩那么胆儿大,你会让监狱开除吗?” 庞建东离开刘川家时把门关得很重,那重重的门声也让刘川刚刚燃起的 ![]() ![]() ![]() “等建东气消了,你再跟他好好说说去吧,看来他真的误会咱们了。” 季文竹瞪着刘川,那一对美丽的大眼睛里,不知是气恼还是疑惑,她良久才说:“也许,是我误会了。”她从沙发上拿起了她的提包,也离开了这间宽大的客厅,在房门再次发出震响之前,她留下了自己的委屈和愤怒: “建东说得没错,你是一个不敢负责的男人!” 他们都走了,但客厅里没有安静, ![]() ![]() ![]() ![]() “刘川,你让单位开除了吗?因为什么?” 刘川前一秒钟还想否认:“没有。”但 ![]() ![]() “为什么,你犯什么错误了,你不是跟我说你是辞职的吗,怎么成了辞退?我在机关⼲了一辈子,辞退是怎么回事你以为我不懂吗?你没犯错误组织上怎么会把你辞退!” 刘川突然发火,这股火在季文竹摔门而去的那一刻就积在 ![]() ![]() ![]() ![]() “你别老管我的事了!我跟你说不清楚!” 他吼了这么一声,大步走出了客厅。他没像庞建东和季文竹那样气急败坏地摔门,他知道自己的这声叫喊,已经⾜够把 ![]() ![]() 刘川给科长老钟打了电话,老钟在电话中跟刘川说了他家的地址,同意刘川来他家找他。 老钟家住在西客站附近一幢老式的居民楼里,房子既小且旧。老钟正在家里生病,见刘川来了勉強起 ![]() ![]() 不知是不是因为听了老钟的这段经历,刘川満腹的委屈顿减了七成。他换了一种平静的态度对老钟说道:钟大,我没别的事情,我就想问问,东照安公局那个行银大劫案破了没破,我那事什么时候算个完啊。 老钟是个极负责任的导领,第二天就给刘川打了电话,说已经和东照市安公局联系过了,他们办案的人就在京北,正想和刘川见个面呢,一来表示感谢,二来也做做慰问工作。刘川说行啊,只要这事早点完了,谢不谢都无所谓了。 于是,老钟牵线,就约了见面。 见面的地点约在了京北 安公局某处的一幢办公楼里,那地方一说地址才知道离刘川家很近。当天晚上吃完晚饭,刘川按约定的时间赶到那里,他被人带进屋时看到老钟已经到了,还是一脸病容,正和东照安公局的林处长景科长他们聊着什么。 和他们一起聊的还有京北市安公局的两个同志,那两个人由老钟向刘川做了介绍,大家彼此握手,然后一一落座。正如老钟昨天说的那样,林处长上来先是一通感谢,感谢刘川积极配合这个案子的侦破工作,对他为追回家国财产而承受的⿇烦,所做出的努力,又给予了慰问和表扬。但刘川听得出来,表扬尽管用语诚恳,但那笔千万元的家国财产,其实并未追回。果然,林处长话锋一转,表扬就变成了希望。他说:“刘川啊,这案子安公部、京北市局和我们省厅,都很重视,不追回那笔巨款我们是回不了家, ![]() 刘川愣了半天,半天没有吭声。林处长也察觉出他的态度不够热情,便用目光去扫老钟,老钟随即徐徐开口: “刘川啊,现在情况是这样,那个家伙逃跑以后,没有发现他有更多活动…” 刘川打断老钟:“不是还有个女的吗,就是找老杨的那个女的,你们可以让老杨去盯盯那个女的,单成功是她救出来的,她肯定得去找他。” 景科长揷话解答:“单成功是去找了佟宝莲,可前天,那个佟宝莲被人杀死了。” 刘川听故事似的,听得呆了,呆了片刻,才问:“被谁杀死了?” 景科长说:“凶手目前没有确定,如果从视线內的人物分析,单成功嫌疑最大。” 老钟看刘川发呆,便继续了刚才中断的话题,接着说了下去:“现在安公的同志研究了一个办法,准备让你和那家伙接触一下,你是安公大学毕业的,这方面也受过一些训练,所以林处长景科长他们都很信任你,认为你有条件…” 刘川马上打断老钟:“不行啊,我刚刚担任我爸公司的总经理了,这两天就得上班去,我一上班肯定就走不开了,肯定没时间了。” 景科长接了刘川的话:“啊,你的这个情况你们钟科长都跟我们介绍了,我们都了解,也都研究过了。这个案子不会占用你太长时间,正好利用你上任前的这段空闲,反正这公司是你们家自己的,你早去几天晚去几天还是能自己说了算的。你看咱们能不能家国利益和个人利益都兼顾到,你从公大毕业后虽然没⼲安公,但不管怎么说,也还是个民人 察警,咱们还算…” “我不是察警了。”刘川再次打断对方“我已经辞职了,不信你问我们钟大。” 京北 安公局的一个⼲部笑着揷话:“哎,我听说你们安公大学里有一句话,从公大出来的生学,以后甭管走到哪儿,一辈子都是察警。” 刘川闷闷地看了那人一眼,没理他。 刘川没想到他们今天约他来,不是来谈结束的,而是要重新开始。他心里 ![]() ![]() 屋里沉默了一会儿,老钟脸⾊疲乏,但还是由他,连咳带 ![]() 刘川头没抬,嘟哝了一句:“你是我导领。” 老钟说:“我今天来,事前跟咱们邓监狱长作了汇报,邓监狱长还说,刘川这孩子不错,当初不知道安公局还需要他深⼊配合,现在看来,幸亏当初换了刘川来执行这个任务。邓监说,刘川是公大毕业的,配合安公局搞侦察,肯定比庞建东 ![]() 刘川依然没有抬头,没有声音,林处长试图再说点什么,为动员刘川再做些努力:“刘川,咱们都是民人 察警,我们也是服从命令,我们⼲这个工作也是…”但话到此处刘川开口打断了他。他的声音依然低落,但他没精打采的话语,终于安抚了屋里每一颗焦灼而又期待的心。 “…好吧,那我服从命令。” n6ZwW.CO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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