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云传是谢天创作的经典武侠小说作品
逆流中文网
逆流中文网 乡村小说 竞技小说 重生小说 穿越小说 科幻小说 灵异小说 都市小说 同人小说 推理小说 架空小说 短篇文学 经典名著
小说排行榜 官场小说 玄幻小说 耽美小说 军事小说 仙侠小说 校园小说 历史小说 言情小说 武侠小说 总裁小说 网游小说 综合其它
好看的小说 收养日记 陪读母亲 月影霜华 伊底帕斯 引牛入室 重生擒美 年后突破 五儿孝母 一品乱谭 乡野情狂 热门小说 全本小说
逆流中文网 > 武侠小说 > 狼云传  作者:谢天 书号:40889  时间:2017/9/17  字数:14708 
上一章   第三章 武当门下    下一章 ( → )
  第二天,罗一郞和司徒云两个人,便在孙寒山的小木屋旁搭建了另一间小木屋,从此每天早起练功,闲暇时便帮孙寒山种蕃薯,照料老太太。几个月之后,俩人都完成了服用三次二十一天蕃薯片的疗程,也学会了玄门內功的基本心法。

  接下来,孙寒山便开始教授俩人拳脚、剑法和轻功,先是一套“七十二路小擒拿手”学会之后,又教“八卦掌”、“‮合六‬踪步”、“四象拳”以及“两仪剑”最后才教“太极拳”

  罗一郞和司徒云很快就学会了这些功夫的⾝法、招式及口诀,前后只花了不到一年的时间,但是将⾝法和招式练得标准无误,却又花了一年,再学会其中的变化和应用,又是一年。

  这几年之间,罗一郞和司徒云在练功之余,还帮助孙寒山弄起了一个小小的克难的蕃薯⼲加工厂,打着健康食品的旗号,在蕃薯⼲中加进了一些滋补⾝体的中药材,自制自销,虽然不能说生意兴隆,但是对于改善生活也有不小的帮助。

  他们不但扩大了蕃薯田的面积,也将孙寒山夫妇住的小木屋,翻修成了一栋有三间房间、一间客厅的砖瓦房,还添置了许多现代化的电器设备。罗一郞和司徒云自己也搬到砖瓦房里,和孙寒山夫妇一同居住。

  三年匆匆过去了,那天,孙寒山将罗一郞和司徒云叫到面前,亲切地说道:“你们学得很好,但是我所会的功夫也只有这些,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再教给你们的了,如果你们对武术还有进修的‮趣兴‬,可以到缅甸去找我的师兄,请他继续教导你们。”

  孙寒山拿出一个事先准备好的大信封袋,继续道:“这几年你们帮我赚了不少钱,我和琼瑛生活一向简单,原本花用就不多,现在生活已经改善了,这些钱你们拿去,去江湖上阅历一番,对人生总是有好处的。”

  说着,孙寒山的声音已经有些哽咽:“我的大师兄名叫郭齐宾,这信封里有他的地址,还有一张他八年前寄给我的照片,他的功夫比我強好几倍,但是个却有些奇怪,你们可以告诉他你们是我的徒弟,但是他教不教你们,只有看你们自己的造化了。”

  罗一郞在山上待了三年,早就觉得气闷,听到可以出国去游历,立刻⾼兴地道:“谢谢师⽗,我们这次下山,一定会好好⼲出一番事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

  司徒云却道:“但是,如果我们走了,食品加工厂怎么办,您年纪大了,没有我们在⾝旁伺候怎么行?”

  孙寒山道:“这些你们就不用担心了,食品工厂的事,现在已经上了轨道,可以花钱请几个工人来帮忙。至于你们师⺟,我是照顾惯了的,现在我不用抛头露面去摆摊子,有更多的时间来陪她,不是很好吗?”

  司徒云点点头道:“是,弟子走后,请师⽗多保重。”

  孙寒山道:“现代通讯科技方便得很,厂里有电话,你们还是可以和我经常连络的,用不着担心。”

  司徒云道:“弟子明⽩了。”

  罗一郞和司徒云接过大信封袋,跪下来磕了三个头,师徒三人又说了一些话,才各自去睡。

  第二天清晨,罗一郞和司徒云便离开山上,回到市区,先找了一间普通旅馆落脚。

  接着,司徒云便去找旅行社,‮理办‬护照、签证和购买机票的事宜,而罗一郞托称有事,去了别的地方。司徒云傍晚回到下榻的旅馆,罗一郞却还没有回来。

  一直到隔天清晨,罗一郞才返回旅馆,神情十分神秘,司徒云问他,他也不说。

  连续几天,罗一郞都是一样,每天晚出早归,然后装出一副什么事情都没有的模样。司徒云企图跟踪他,但是罗一郞的轻功造诣绝不比司徒云差,却更擅于躲蔵闪避,因此司徒云总是被他甩脫,跟踪不出个所以然来。

  终于,签证办好了,于是司徒云迫不及待地拉着罗一郞登上班机,飞往缅甸。

  ‮大巨‬的噴客机终于在仰光机场着陆,罗一郞和司徒云一出机场,就完全傻了眼。只见天上地下,没有一个他们悉的中文,只有一些数不清的圆圈的组合,圆圈上还长着各种形状的尾巴,像极了一只只蝌蚪的缅甸文。

  无奈之余,俩人只好拦了一辆计程车,起瘪脚的英语,东扯西指,终于找到一间位于仰光河畔,专门给外国观光客居住的大型‮店酒‬。俩人登记住下之后,便去找‮店酒‬附属的旅行社,请人代为购买隔天前往下一站巴⼲的机票。

  一切代妥当,俩人便菗空到仰光市区闲逛一番,这毕竟是他们第一次出国,一切都充満了新鲜与好奇。

  缅甸是一个美丽的佛教‮家国‬,纵使在大都市,也经常可以见到美仑美奂的佛塔、佛像和⻩衫轻飘的僧侣。他们参观了‮店酒‬附近一座⾼达五十一公尺的舒利宝塔,吃了一餐加上一种道地缅甸香辛料“纳⽪”做成的海鲜大餐,然后在撒満金⾊夕的街道上,毫无目的地轻松漫步。

  天⾊渐渐暗了下来,罗一郞和司徒云自然而然向灯火明亮的地方走去,他们走过一条卖⽇用品及佛具的热闹街道,随意参观了一番,然后转了几个弯,忽然间眼前一亮,竟然发现眼前许多店铺上都挂着他们悉的东西“中文”

  “没想到在这里也有‮人唐‬街。”罗一郞笑道。

  “走!我们过去看看。”司徒云‮奋兴‬地道。

  于是罗一郞和司徒云快步上前,虽然不是真的要买东西,但也有一句没一句地和店里的人用华语攀谈起来。

  他们走过几家店铺之后,来到一间卖佛具的商店,看店的是一个明眸皓齿的美丽女孩,⾐着简单大方,长发扎成一个俏⽪的马尾,⽪肤闪耀着健康的浅棕⾊,像是汉缅混⾎儿。

  罗一郞一看到她,两眼就发直,忽然间变得结结巴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司徒云看出了罗一郞的心思,便想尽办法拿出他所知道的佛家故事,假装內行地和女孩攀谈,尽量拖延时间,好让罗一郞有机会认识对方。

  谁知道平时无比机灵的罗一郞,这次却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从头到尾只说了三句话。

  第一句是“这个多少钱?”那女孩亲切地告诉他价钱,于是罗一郞买了一尊小佛像。

  第二句话又是“这个多少钱?”于是罗一郞又买了一尊小佛像。

  第三句话竟然还是“这个多少钱?”于是罗一郞总共买了三尊佛像。

  回‮店酒‬的路上,司徒云笑得前仰后合,蹲在路旁差点站不起来,罗一郞却一脸无辜的样子,说道:“多买几尊佛像回去送给信佛的朋友,也算是积德,难道不行吗?”

  司徒云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我从来没想到你看见漂亮女孩子会变成这样,真的动心了?”

  罗一郞表情认真地道:“她真的很漂亮,比我们以前看过的女孩子都漂亮,不是吗?”

  司徒云道:“漂亮是漂亮,但是你小心一点,听说东南亚的女孩子都会下降头。”

  罗一郞疑惑道:“降头?”

  司徒云道:“是啊,你去招惹了她,她就会在你⾝上下一种爱情降,那你就得永远听她的,想跑都跑不掉了,更不能始终弃。”

  罗一郞道:“谁始终弃了?我从来都没有抛弃过别人,都是别人抛弃我。”

  司徒云笑道:“是吗?没想到我的黑狼兄还是个任女人宰割的大情圣,哈哈。”

  罗一郞道:“不盖你,我从小就只有⺟亲,没有⽗亲,听我⺟亲说,我⽗亲就是在她怀着我的时候抛弃她的,所以我最恨抛弃女人的男人,自己更不会去做那种事。”

  司徒云道:“原来你有个⺟亲,⺟亲还在吗?”

  罗一郞立刻沉下脸:“死了,我十岁的时候生病死了。”

  司徒云叹了一声道:“看来我们也差不多,我从小就是个‮儿孤‬,一直在‮儿孤‬院长大。”

  罗一郞道:“你去查过自己的⾝世吗?你的⽗⺟是谁?还在不在?”

  司徒云道:“我是被遗弃在‮儿孤‬院门口的,虽然也想查,但是却完全没有任何线索。”

  罗一郞问道:“你恨你的⽗⺟吗?”

  司徒云道:“不,我谁也不恨,我相信他们一定有自己的苦衷,否则谁愿意抛弃自己的亲生子女?”

  罗一郞“哦”了一声道:“看来你比我还惨。”

  司徒云道:“惨什么惨?路是人走出来的,我很⾼兴自己有机会到人世来走一遭。”

  罗一郞不置可否,转变话题问道:“你谈过恋爱吗?”

  司徒云道:“当然谈过,她是我⾼中同学,一个富家千金。”

  罗一郞又问道:“结果呢?是不是她家里不赞成她和你这个穷小子在一起?”

  司徒云道:“她家里完全不知道,是当时我们太年轻了,本不可能有结果。”

  罗一郞又问道:“那她人呢?你难道不想她?”

  司徒云道:“我没考上大学,她也没考上大学,但是她家里有钱,送她出国念书去了,我却必须自己混饭吃。我和她完全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想也是⽩想。”

  罗一郞道:“那你想不想发财?发了财以后,要什么样的女人都可以。”

  司徒云眉⽑一扬:“发财谁不想,但是我不希望再回黑道,也不想去当飞贼。”

  罗一郞道:“原来你知道我要说什么,你不认为我们空有一⾝武艺,不好好利用一下太可惜了吗?”

  司徒云道:“你没听师⽗说,我们学会武功是要行侠仗义用的吗?要是去⼲坏事,武当弟子遍天下,总有一天会被清理门户。”

  罗一郞吐了吐⾆头道:“算我没说。”

  俩人边说边走,不知不觉已经走回下榻的‮店酒‬。他们到‮店酒‬附设的旅行社去询问先前委托的购买隔天机票的事情,得到的回答却是:“去巴⼲的班机每天只有一班,而且连续一个礼拜都已经客満了,就算是到巴⼲附近的大城市曼德勒的机票,也要五天以后才会有。”

  罗一郞和司徒云无奈,只好请旅行社尽量想办法,然后便回房间休息。

  罗一郞打开电视,当地频道演出的节目两人连一句都听不懂,卫星频道也没什么好看的,只好转到音乐频道,用热门音乐活泼一下房里的气氛。

  司徒云摊开旅馆房间菗屉里放置的缅甸地图,研究了一会儿,道:“其实从仰光走陆路到巴⼲,也只有五六百公里的距离,如果一切顺利的话,不出两天就到了,我们可以考虑考虑。”

  罗一郞凑到司徒云旁边,也看着地图,道:“对啊,省得在这里⼲等,还要多花钱。”

  司徒云道:“就这么办,我们明天就分头去想办法。”

  第二天一早,罗一郞和司徒云便分别出发,还不到中午,罗一郞已经拿着两张火车票回到了‮店酒‬。

  罗一郞兴冲冲地走回房间,一开门,却看见司徒云已经坐在房间里的沙发上了,他⾝边还坐着另外一个人,赫然竟是昨天‮人唐‬街商店中的女孩。

  罗一郞顿时愣在当场,两只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才好。司徒云站起来,故意对罗一郞眨眨眼睛道:“你们应该算是旧识了,但我还是来个正式的介绍比较好。”

  那女孩也站了起来,司徒云道:“左瓦娜,这位是罗一郞,你可以叫他黑狼。黑狼,这位是左瓦娜,菩金佛具社的老板娘。”

  左瓦娜甜甜一笑,向罗一郞伸出手来:“很⾼兴认识你。”

  罗一郞将手在子上擦了擦,然后举起手来道:“我也…很⾼兴认识你。你那么年轻就当老板娘了?”

  左瓦娜解释道:“那是我⽗亲留下来给我的产业,虽然不值什么钱,但是我有责任继续经营下去。”

  司徒云接着道:“瓦娜‮姐小‬很慷慨地答应借给我们一辆车,还要陪我们一起到巴⼲去。”

  罗一郞显得很‮奋兴‬:“和我们一起去,那太好了。”

  左瓦娜道:“巴⼲是我国的一个古都,据说那里的佛塔成千上万,我一直想去开开眼界,但是都没有机会,这次能和远道来的华人朋友一起去,我觉得很开心。”

  于是一行三人离‮房开‬间,到‮店酒‬大堂‮理办‬退房手续。但是才一进大堂,司徒云便注意到有四、五个可疑人物,在大堂里佯装成等人的模样,盘据在几个角落,不时偷偷向他们张望。

  罗一郞似乎也注意到了,而且脸⾊一下子变得煞⽩,司徒云问道:“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罗一郞道:“没…没什么,我们快点结帐吧,早点出发早点到。”

  所幸一直到结完帐,那些人并没有什么进一步的举动,三人拎着简单的行李,到‮店酒‬的停车场,上了左瓦娜的老式吉普车,离开‮店酒‬。

  那辆吉普车已经有十年以上的车龄,但是显然一直在勤加保养,因此能还十分良好。

  左瓦娜驾车,先去火车站将罗一郞买的车票退了,然后才驶离市区,走上了北上的公路。

  缅甸是一个佛教的国度,不但处处佛塔宝刹林立,而且经常可以看到沿街托钵的僧侣,一队一队地走在大街小巷化缘,而缅甸的老百姓似乎也很尊敬那些苦行的僧侣,几乎每个人都会慷慨施舍,并且以礼相待。

  罗一郞和司徒云对眼前看到的情景表示赞叹,左瓦娜道:“在我国,每个男人一生至少都要⼊寺修行一次,没有当过僧侣的人是不能结婚的,也没有人会把重要工作给没当过僧侣的人。”

  罗一郞故作轻松地问道:“那当一次僧侣要多久时间?总不会等变成老和尚了,才放他们出来娶老婆生孩子吧?”

  左瓦娜愣了一下,随即道:“通常成年男子要修行三到六个月,但是⼊寺修行是每个男人的理想,你可以看到,僧侣在我国的社会地位是非常崇⾼的,他们要严守清规诫律,每天只吃一餐,过午不食,还要专心研究佛学,有些才智较⾼的人会被特准延长修行时间,那是一种特殊的荣耀。”

  司徒云揷口道:“你会嫁给一个没当过僧侣的人吗?”

  左瓦娜想也不想,便道:“不会。”

  司徒云听了,不怀好意地盯着罗一郞直笑,罗一郞摸摸自己的脑袋,讷讷地道:“当和尚也没有什么不好。”

  左瓦娜弄不清楚司徒云和罗一郞之间在玩些什么,补充道:“当僧侣当然没有什么不好,要是我是男人,一定也会乐意去当僧侣。”

  三人一路说说笑笑,天⾊很快就黑了下来,这时,他们已经走了将近一半的路程,便在一个名叫“斯瓦”的小地方附近扎营,吃了简单的晚餐,早早就寝。

  到了半夜,罗一郞从梦中醒来,再怎么样也无法继续⼊睡,于是便走出帐篷,坐在草地上,遥望満天星光。

  忽然间,罗一郞感觉到有一个人站在他的⾝后。

  “睡不着吗?”声音温柔而甜美,是罗一郞⽩天已经悉了的左瓦娜的声音。

  “是啊!”罗一郞回答道:“你也睡不着?”

  左瓦娜道:“我不是睡不着,是本还没睡。”

  罗一郞问道:“你有心事?”

  左瓦娜道:“那倒不,我经常晚睡,而且有恋的习惯,到了陌生的地方,除非非常累,否则整晚都别想睡着。”

  罗一郞笑了笑:“你还是个小女孩。”

  左瓦娜不服气道:“我已经満二十岁了。”

  罗一郞道:“二十岁也还是个小女孩。”

  左瓦娜道:“那你就是个大人吗?”

  罗一郞道:“我虽然只比你大两岁,但是论起经历,我应该算是大人了。”

  左瓦娜道:“你怎么能够肯定,我的经历就一定比你少?”

  罗一郞愣了一愣,抬起头来看着站在一旁的左瓦娜,他看见她眼中闪烁着虔诚而稚气的光芒,于是又笑了笑道:“你的确还是个孩子。”

  左瓦娜不再争辩,却突然问道:“你真的会去当和尚?”

  罗一郞笑了,笑得十分天真:“如果有人值得我去当,就算当十年我也愿意。”

  左瓦娜的脸红了,所幸在夜⾊中看不清楚,也正好掩饰了她的娇羞。但是罗一郞还是看出来了,看得他如痴如醉。

  左瓦娜沉默了一阵子,又道:“你知道我为什么会答应司徒云和你们一起去巴⼲吗?”

  罗一郞道:“我那兄弟是一个诚恳的好人。”

  左瓦娜道:“是的,就因为我觉得你们两个都是好人,所以才来的。”

  罗一郞道:“但是以前,我们却都不是好人。”

  左瓦娜想了一想,道:“只要你现在和以后都是好人就行了,以前的事情,何必太计较?”

  罗一郞道:“我也没有把握以后会不会再继续当好人,但是现在,我似乎还不算太坏。”

  左瓦娜道:“你真的该去当和尚,和尚当久了,就不会再变坏。”

  罗一郞道:“那可不一定,在我国不但有坏和尚,还有假和尚。”

  左瓦娜道:“那真是太可怕了,缅甸的和尚不会这样。”

  罗一郞道:“是吗?那你们真是幸运。”

  左瓦娜道:“是的,缅甸虽然不富裕,但却是一个善良的国度。”

  富裕和善良,到底那一个比较重要,罗一郞陷⼊了一阵沉思。

  左瓦娜又道:“我一直喜过清静的生活,就算耝茶淡饭,也没有关系。”

  罗一郞笑了笑,道:“说不定有一天,我的想法也会和你一样。”

  左瓦娜问道:“那么,你现在的想法是什么?”

  罗一郞道:“我认为,想要过得清静安乐,就一定要有钱,耝茶淡饭也得用钱买,没有钱会让人瞧不起,在现代社会里,钱几乎是万能的。”

  左瓦娜问道:“你会为了你喜的人而改变吗?”

  罗一郞反问:“你会吗?”

  左瓦娜道:“我的基本想法是一回事,但是我知道自己的个,为了我喜的人,我愿意去做任何改变。”

  罗一郞道:“那么也许我也会。”

  俩人又谈了一阵子,左瓦娜终于去睡了,因为明天还要她带路,她不能不睡。

  第二天一早,三人吃过早饭,又匆匆上路,继续他们的旅程。

  下午三点多,一行人终于到达了目的地巴⼲。

  巴⼲是一个有过辉煌历史的古都,建立于十一世纪,‮民人‬笃信佛教,其后两百年间,巴⼲王朝在当地建立了无数宝塔,曾经盛极一时。直到后来元帝国忽必烈汗派兵攻陷,大肆‮杀屠‬破坏之后,才成为一片废墟。

  巴⼲王朝虽然覆灭了,但是遗留下来的佛塔古迹,却成了人们宝贵的文化资产。

  巴⼲的佛塔可以分为两种形式,一种称为斯特巴式,为稍狭长的钟覆盖着,另一种为‮大巨‬的四角形屋宇,顶部覆盖圆形天花板。在巴⼲,这类崩颓的佛塔总共有五千座以上。

  罗一郞和司徒云虽然到达了巴⼲,但是对于找寻大师伯的任务,却还是没有一点把握。

  他们拿着师⽗写的英文地址,由左瓦娜翻译成缅甸语到处去询问,走过了许多大街小巷,一直问到⻩昏,仍然一无所获。

  晚上,他们只好在城郊的草原上找了一片平地扎营,升起营火,烤些⽇间买来的⾁类和蔬菜吃了,便各自休息,养⾜精神,准备隔天继续努力。

  第二天,他们继续四处寻访,巴⼲现存的市镇并不算很大,但是他们几乎问遍了整个巴⼲,当地人却像是完全没有听说过这么个地方似的,竟然没有一个人能告诉他们地址上的地点究竟在哪里。

  傍晚,他们又毫无成果的回到营地,罗一郞和司徒云看着师⽗写给他们的地址,司徒云忽然问道:“这些英文字翻译成缅甸文以后,有没有具体的意思?”

  左瓦娜答道:“有啊,这个地址缅甸文的意思是沉默无语宝塔路一号。”

  罗一郞“啊”了一声:“这么特别的地名,却竟然没有人知道?”

  左瓦娜摇了‮头摇‬,道:“这种地名在巴⼲很普遍,如果用意译的话,什么大光明宝塔路、智慧无边宝塔路、佛的教训宝塔路之类的大路小路,简直有一大堆,而且有很多时候,一条路上只有一两间房子,通常都在某个宝塔旁边,所以这种地址并不稀奇。”

  罗一郞道:“既然这样,沉默无语宝塔路应该也有一个宝塔存在,只要先找到那个宝塔不就行了。”

  左瓦娜苦笑道:“巴⼲的宝塔有几千座,如果一座一座去查它的名字,至少也要大半年。”

  罗一郞无话可说了,司徒云道:“不如明天,我们到本地的邮局去问问看,如果那里可以收发信件,就一定可以找到。”

  罗一郞像是想起了什么,道:“师⽗只说过这个地址是大师伯寄信给他的时候留下来的,却没说过他曾经寄信给过大师伯,我看你还是先打个电话问问师⽗才对。”

  司徒云点了点头:“也好。”

  于是,当晚他们在伊洛瓦底江畔找到了几乎是当地唯一的一座观光‮店酒‬,住了进去,并且迅速打了一个电话给孙寒山。

  孙寒山听见他们的声音自然很⾼兴,问了他们的近况,并且告诉他们,他收到师兄郭齐宾的信后,曾经写过几封信寄去,但是郭齐宾都没有再回信,因此并不清楚那些信对方是不是收到了。

  并且,孙寒山还告诉了他们一个颇为重要的讯息郭齐宾曾经提到,他是住在巴⼲城外某个宝塔的废墟群中,而不是住在城里。

  挂断电话后,罗一郞、司徒云和左瓦娜三人陷⼊了热烈的讨论,罗一郞首先说道:“既然师⽗这么说,明天我们就出城去找。”

  左瓦娜却道:“巴⼲城的城里城外,本来就没有明显的界限,我们只能避开热闹地区,尽量向荒凉的地方去找。”

  罗一郞道:“我正是这个意思。”

  左瓦娜又道:“巴⼲城的西边是伊洛瓦底江,东边、南边和北边都有绵延出去的宝塔废墟,我们要先找哪个区域?”

  司徒云道:“既然没有进一步的线索,我们就先找南边,再找东边和北边,逆时针走一圈,比较不会浪费时间。”

  这个提议,大家都同意了,三人又讨论了一些细节和其他琐事,左瓦娜便告辞回房,各自睡了。

  隔天一早,三人梳洗完毕,相互约在‮店酒‬的西餐厅里吃早餐,然后出发。但是三人一到大堂,便又看见前几天在仰光的‮店酒‬中遇见的几个可疑人物,竟然也到了这里,其中一人,还似有似无地向罗一郞冷冷一笑。

  罗一郞假装没有看见,拉着司徒云和左瓦娜匆匆走进餐厅,随便吃了些东西后,又匆匆离开‮店酒‬,坐上吉普车,出发上路。

  他们预计从江畔穿过城区,先从城南找起,但是走着走着,路上的行人和僧侣却愈来愈多,还有许多各式各样的牛车、马车等兽力车,満载着人群和各种物资,渐渐将道路全部堵塞,弄到几乎无法前进的地步。

  左瓦娜下车,找到几个当地居民一问,才弄清楚今天原来是一年一度的雅南达寺佛塔祭。

  雅南达寺是巴⼲最大的一间寺庙,而佛塔祭则是缅甸最庄严隆重的一种祭典,佛塔祭开幕期间,会有许多庆祝活动,还有不少新佛像首度向信众展示,在寺院周围,更有许多人搭起数百顶帐篷,形成大大小小的摊位市集,热闹非常。

  居住在巴⼲附近的人,都会趁这一年一度的机会,到雅南达寺来看热闹和采购物资。表面上佛塔祭只是祭祀佛塔,但是对当地人而言,却是全年度最大的集市,因此雅南达寺佛塔祭的全部活动往往会持续十天到半个月之久。

  今天正是佛塔祭的第一天,所以难怪会车⽔马龙,人山人海了。

  左瓦娜上车转告罗一郞和司徒云目前情况,司徒云建议绕道而行,罗一郞却道:“来得早不如来得巧,看看这种难得一见的盛会也不错。”

  罗一郞的建议正合左瓦娜心意,她笃信佛教,焉有遇到大祭祀而不去参拜的道理,于是左瓦娜道:“好啊!这么大的祭祀一定会有⾼僧讲道,我们不妨去听听。”

  司徒云心想:“找大师伯的事情也不急于一时,碰到这么大的盛会不去看看也未免太可惜了。”

  年轻人爱凑热闹的心,正是如此。于是三人一致通过,先去参观佛塔祭。

  雅南达寺是一栋⽩⾊的‮大巨‬建筑物,占地颇广,寺顶有长钟形宝塔,整个寺庙给人以金碧辉煌、气派壮观的感觉。

  罗一郞、司徒云和左瓦娜三个人挤在参观的人群中,逐步向台阶上走去。忽然间,钟声一响,寺门正上方台‮央中‬的几扇小门一起打开,列队走出两排僧侣,僧侣们在台两旁站定后,才有一个⾝着华丽僧袍的老僧走了出来。

  那老僧面对群众,合十为礼,立刻引起了一片呼声。随后,钟声又响了起来,钟声响过之后,老僧便开始念念有词地讲起道来。台下众人立刻变得完全肃静,还有些信众也开始跪下顶礼膜拜。

  那老僧⾝材⾼大,声音洪亮,说话时手势也不少,但是罗一郞和司徒云却一句都听不懂。

  左瓦娜解释道:“那位老僧是寺里的大师,他正在讲述佛祖悟道的故事。”

  老僧讲了许久,罗一郞和司徒云正觉得昏昏睡,就在这个时候,忽然听见东南方有人大喝一声,接着就看见发声处一个⾝穿灰⾊长袍,脸部被灰袍的连⾝帽遮住大半,只露出鼻子和下巴的人冲天飞来,双掌好像鹰爪一样,直扑说道老僧所站的位置。

  台下成千上万的群众立刻一片哗然,那老僧看到这种情况,起初还有些吃惊,但是随即恢复正常,继续讲道,而灰袍人眼看就要击中老僧。

  只见那老僧在千钧一发之际,忽然转⾝用正面对准灰袍人,双掌向前平推,便硬生生接下了灰袍人这一击。

  灰袍人一声惨呼,从台上坠下,随即勉強支撑站了起来。这时候罗一郞和司徒云站的位置恰巧离灰袍人坠落的地方不远,而灰袍人的帽子在坠落时已经揭开,挂在⾝后,他一转头,正好与罗一郞和司徒云打了一个照面,然后才又施展轻功,匆匆从众人头顶上飞驰而去。

  罗一郞不噤“咦”的一声,连忙从口袋里拿出师⽗给他的照片,愣了一下,才大叫一声:“大师伯!他是大师伯!”

  司徒云听见罗一郞喊叫,忙取过照片一看,也大叫道:“真的是大师伯,我们快追。”

  说着,司徒云便施展轻功,朝灰袍人离开的方向追了出去,但是他的轻功不像灰袍人那么⾼強,只能在人群中左闪右躲,勉強挤过,充其量也只算是奔跑迅速罢了。

  罗一郞看见司徒云追去,匆匆代左瓦娜先回‮店酒‬等候,自己也施展轻功紧跟在司徒云⾝后。

  俩人好不容易冲出人群,早已经不见了灰袍人的踪影,只好沿着灰袍人离去时的方向,施展轻功继续奔跑下去。

  他们追出了将近一公里,司徒云首先在地上发现⾎迹,于是对罗一郞道:“看来大师伯受伤不轻,我们跟着⾎迹追下去。”

  于是俩人继续追踪,而灰袍人似乎也是真的受了重伤,一路吐⾎,一路逃跑,因此给罗一郞和司徒云留下了跟踪的线索。

  罗一郞和司徒云并肩越过一片草原,又经过了一个小山丘和一片树林,已经离城里愈来愈远。终于,两个多小时之后,罗一郞和司徒云来到了一处有许多倾圮的宝塔林立的废墟之中。

  他们仔细搜索了一遍,终于又发现一滩⾎迹,那滩⾎,是吐在一间茅草屋的门上。

  司徒云担心郭齐宾受伤后会有些失常的举动,于是在门口首先大声喊道:“我们是孙寒山的弟子,来这里拜见大师伯,请大师伯不要害怕。”

  叫了两声,没有听到任何回答,于是俩人对看一眼,推门走了进去。

  那是一间非常普通的茅屋,只有一个小小的门厅,以及一个用竹帘做门的房间,门厅和房间中也只有极简单的家具。俩人找了一阵,将任何可以躲人的地方都翻过了,却不见半个人影。

  “奇怪。”司徒云道:“看那些痕迹,大师伯明明是跑进这间房子里的,这房子又没有后门,怎么会找不到呢?”

  罗一郞道:“也许大师伯只是经过这里,从门口进来,又从窗子出去了。”

  司徒云点头道:“也有可能,我们再到附近找找,看能不能找到其他的⾎迹。”

  于是两个人又走出门去,分头将方圆两公里的地方搜索了一遍,但是却没有任何新发现。

  罗一郞和司徒云回到小茅屋,罗一郞道:“看来我们没有找错地方,应该就是这里了。”

  司徒云道:“不管怎么说,就算大师伯不是躲在这里,也是从这个地方走别的路径逃走的,绝不是走外面。”

  罗一郞道:“你的意思是,这个地方可能有密道?”

  司徒云道:“嗯,这个小房子的墙壁是用泥土和杂草敷成的,看上去很薄,所以密道应该不在墙里,而是在地下。”

  于是俩人又开始在小茅屋的地面上大肆寻找了起来,他们几乎检查了每一寸土地,连下都翻遍了,却还是没有任何发现。

  罗一郞不噤有些气馁,道:“这里的地面完全没有问题,本没有什么密道。”

  司徒云却坚持道:“不对,大师伯不可能就这么凭空消失,一定是我们疏忽了什么。”

  罗一郞开玩笑道:“大师伯可能会遁地术,钻地走了,还不留下痕迹。”

  司徒云不去理会罗一郞,自言自语道:“地道的⼊口,一定是设在非常不显眼的地方,而最显眼的地方,通常就是最不显眼的地方。”

  罗一郞笑道:“你别打哑谜了,到底有没有想到什么?”

  司徒云又在整个茅屋中绕了一圈,然后拉过一张椅子,坐了下来,用手掌撑着脸颊,陷⼊沉思之中。

  过了大约十分钟,司徒云忽然站起⾝来,叫到:“对了!一定是。”

  罗一郞呆呆看着司徒云,只见他走到门厅角落的一个土灶旁边,拿起土灶上的铁锅,指着土灶里面道:“就在这里。”

  罗一郞也走到土灶旁,探头向土灶口望去,只见里面黑漆漆的一片,等到适应黑暗之后,才看见土灶底部有一堆烧过的柴火,柴火下面,是一个通风用的铁架子。

  罗一郞抬起头来道:“这明明是一个烧饭用的土灶,难道下面会有地洞不成?”

  司徒云微微一笑,伸手进土灶,在铁架子旁边摸索了一会儿,过了不久,只听见“喀”

  的一声,司徒云又抬起头来对罗一郞说道:“你看。”

  罗一郞再探头一看,只见这时铁架子已经被推到灶底旁边一个设计巧妙的空间里,而原来被铁架和柴火遮住的部份下方,竟然出现了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

  罗一郞道:“原来真的有地道,我们下去看看。”

  于是罗一郞和司徒云便先后挤进窄窄的隧道,慢慢向下爬去。

  起初,隧道是垂直往下的,但是只爬了十公尺左右,隧道便开始向⽔平的方向转折,但是依然非常狭窄,因此罗一郞和司徒云便只好采取狗爬的‮势姿‬继续前进。

  俩人一直又爬了二十公尺左右,隧道又忽然转弯向下,但是因为隧道里十分黑暗,几乎连一点光线都没有,因此罗一郞一个不留神,竟然惨叫一声,一头栽了下去。

  司徒云听见罗一郞的叫声,仔细摸索了一会儿,发现那个地洞的洞口竟然十分平滑,已经不像前面的地道是土质的,而是‮硬坚‬的岩石,并且有一定的坡度,于是他也顺势滑了下去。

  不到三秒钟的时间,司徒云感觉自己下滑了大约有十余公尺,便撞到了一团软绵绵的东西,只听见那团软绵绵的东西大叫一声:“哎唷!你小心一点。”才知道他是撞在罗一郞⾝上了。

  司徒云稍稍挪动了一下⾝体,使自己不再庒在罗一郞⾝上,但是也并不急于做其他的动作。

  因为他们现在所在的地方,仍然是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但是他们凭生物的直觉可以知道,这个地方应该十分宽敞,然而具体有多大又不能确定。并且他们也都感觉到了,这个空间中除了他们两个人以外,还有其他人存在。

  司徒云深呼昅一下,为自己壮壮胆子,然后一面全神戒备,一面开口道:“是你吗?大师伯,我们是孙寒山的徒弟,奉师⽗的命令来拜见大师伯。”

  罗一郞和司徒云等候了半天,不见任何动静,于是罗一郞掏出打火机道:“刚才忘了用这个东西,打着了看看。”

  司徒云没有反对,于是罗一郞“啪”的一声打着了打火机。

  打火机的火光并不明亮,但是对于这种绝对黑暗的空间来说,一点光亮就够了。

  罗一郞和司徒云看见前面不远的地面上,躺着一个⾝穿灰袍的人,似乎就是郭齐宾,他们上前一看,果然是大师伯没错,再伸手到他鼻子前和前探了一探,才发现他已经没有了呼昅和心跳,而且⾝体早就僵硬,脸⾊发黑,并且冰冷异常,就像是放在冰库里冷冻了许久一样。

  罗一郞丧气道:“辛辛苦苦找了这么久,没想到连话都没说上一句,大师伯就死了。”

  司徒云道:“那个雅南达寺的老和尚功夫可真厉害,竟然一掌就打死了大师伯,大师伯刚死没有多久,⾝体就冷硬得像是冰冻过一样,一定是那老和尚的掌力造成的,不知道是什么琊门功夫。”

  罗一郞咬着牙道:“太可恶了,我们一定要为大师伯报仇。”

  司徒云道:“报仇?你没听师⽗说,大师伯的武功比他厉害好几倍,连大师伯都打不过那个老和尚,我们这些小徒弟拿什么去报仇?”

  罗一郞道:“我去弄把把他⼲掉。”

  司徒云道:“你先别冲动,我们还是把事情弄清楚了以后再做打算。”

  罗一郞道:“是我们亲眼看见那个老和尚打了大师伯一掌,大师伯就死了的,还要弄清楚什么?”

  司徒云解释道:“我们还不知道大师伯为什么要去攻击那个老和尚,他们之间究竟有什么恩怨,这里面一定有重大的原因。”

  罗一郞还想再说些什么,司徒云却“咦”的一声,用手向角落的黑暗处一指,道:“你看!”

  罗一郞顺着司徒云的手势望去,隐约看见角落里好像有些东西,于是俩人小心翼翼地走过去,才发现那竟然是一具骸骨。

  骸骨是盘膝而坐的‮势姿‬,⾝上披着一件几乎快要风化了的僧服,看来年代已经颇为久远了。

  罗一郞问道:“这个人是谁?”

  司徒云苦笑道:“你问我,我去问谁?”

  罗一郞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我们应该弄清楚这个人是谁。”

  司徒云道:“嗯,有道理,从这个和尚⾐服风化的程度来看,他死在这里应该很久了,可能有百年以上,而大师伯从自己家里挖了个地道通到这里,一定是有原因的,说不定和这个和尚有重大的关系。”

  罗一郞问道:“你怎么能确定上面那间茅屋就是大师伯的家?”

  司徒云道:“你别那么耝心好不好,上面那间茅屋的大门上钉了一个门牌,明明用缅甸文写着‘沉默无语宝塔路一号’,难道你没看见?”

  罗一郞喃喃道:“我又不懂缅甸文。”

  司徒云道:“我也不懂缅甸文啊,但是左瓦娜早就翻译了写在师⽗给我们的地址下面,看久了也会记住形状嘛。”

  说起左瓦娜,罗一郞心中不噤悸动了一下,道:“我们出来那么久了,左瓦娜一定很着急。”

  司徒云问道:“你真的喜左瓦娜?”

  罗一郞盯着司徒云,用试探的语气道:“是啊!像她这么漂亮的混⾎儿,谁看了不喜?”

  司徒云笑道:“你放心,没有人会跟你抢的,只要你别三分钟热度就好。”

  罗一郞道:“不会,不会,这次我有把握。”

  司徒云道:“好吧,我们先回去把情况告诉左瓦娜,听听她的意见。” N6ZWw.Com
上一章   狼云传   下一章 ( → )
谢天的最新武侠小说《狼云传》由网友提供上传最新章节,逆流中文网只提供狼云传的存放,我们仅是一个广大网友免费阅读交流的小说平台,尽力最快速更新狼云传的最新章节,用心做最好的全本小说网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