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月菊香是湛露创作的经典言情小说作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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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流中文网 > 言情小说 > 南月菊香 作者:湛露 | 书号:20411 时间:2017/6/14 字数:7688 |
上一章 第八章 菊色 下一章 ( → ) | |
南尊贤执意要要娶冷心为妃,南后和国主拗不过他,最终双方各让一步--不立冷心为正妃,只以侧妃名义相称。 此时距离南习文出征已经将近半个月,前方一直没有大消息传来,队伍还在行进中,东野方面也尚无动静。 南尚武一边留意战局,一边要守好后方,已经忙得焦头烂额,现在还要多分一只眼睛关注太子和冷心的婚事,真是乏术。回到家,他总是很难再见到沐菊昑,侍女说她最近早早熄了灯就寝,一次两次、三次四次,他这才意识到这其中必有问题,而每当他在府门前下马时,都会刻意扫视一下门口,希望能再见到她倚门而立的纤细⾝影,但…她始终未曾出现。 又是夜一。 他从兵部回来,刚刚下马,家人马上来报“王后正在府內和王妃说话。” 同时南尚武也看到门口有很多人马,卤簿仪仗正是南后的排场。 他一直走到內院,挡住了要通报消息的所有侍从,独自信步走到南后和沐菊昑所在的寝室门口。 门窗纸上映出两个剪影,从头饰的轮廓上可以看出,左面的是沐菊昑,右面的是南后。 南后此来也只是为了话家常,她为了南尊贤的事情,最近一直心情不好,且她膝下无女,所有远近皇亲中,只有沐菊昑和她亲如⺟女,而她 ![]() 南尚武走到门口时,刚好听见南后重重的叹了口气-- “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碎了心,又有谁肯领情?” 沐菊昑低声劝慰“⺟亲不要为这件事太在意,太子既然对冷姑娘钟意,可见太子也是专情之人,这些年也不过立了她一个侧妃而已,对 ![]() 南尚武挑了挑眉⽑,对 ![]() 南后听了她的话,心情也好了几分,话锋一转,又转回一个老问题上。 “上次我问你有没有和尚武圆房,你说没有,我想你们俩三年不见,也许有些生疏,也就不勉強你,现在呢?也过了不短时⽇,怎么还没有听你提起过?” 南尚武心头重重一跳,侧耳倾听沐菊昑的回答。 “他忙于国事,我、我还未及和他谈。”听得出来她回答得很勉強。 “还要谈什么?再忙还能忙得整⽇整夜不觉睡?”南后反驳“这样吧,我回宮让人捎给你包合 ![]() 门窗外的南尚武实在听不下去了,他可以想象得到沐菊昑现在有多难堪,于是在门窗外⾼声说道:“⺟后未免 ![]() 他推门而⼊,一眼先看到背门而坐的沐菊昑,虽然看不见她的正脸,但只看脸颊的红⾊就知道她正陷在窘困之中。 南后见他回来,虽然有些吃惊,但并未打算避讳,反而更直言问道:“成亲前你答应让我一年之內抱上孙子,如今三年过去了,未见你们一点动静,你要拖到何时?还有,那个冷心与你究竟有没有暧昧关系?我可不想听到我们南氏皇族传出什么大笑话。” 他的眼睛全盯在沐菊昑的⾝上,看她一双手紧紧握住⾐角,捏得死紧,尤其在南后问话的时候更显得局促不安。 他昂首轻笑“我的闺房私事⺟后究竟想探听些什么?要我把每晚做过什么的事都向您说上一遍吗?”他坐到沐菊昑⾝边,很亲昵的握起她原本抓着⾐角的手“菊昑不说,是因为她脸⽪儿薄,⺟后真以为我们两人住在一起这么久,还会没有发生什么事吗?至于那个冷心--”他的眼角余光偷瞟着沐菊昑,慢悠悠说道:“我可以保证,我和她之间清清⽩⽩,如同南月湖的⽔一样⼲净。” 沐菊昑侧过脸,复杂的眼神扫过他的双眼。 南后见他俩这个样子,以为他们真的非常恩爱,也露出了笑颜。“这就好,总算可以让我放心了,等忙过太子这件婚事,下一个该忙的就是习文了,这几年他为了南黎跑 ![]() 这回换他瞥了一眼沐菊昑“大概他早已心有所属了吧?”他故意莫测⾼深的笑了笑。 送走南后,沐菊昑问:“为什么要对⺟后说谎?” “我说什么谎了?”他扬起眉梢。 她尴尬的停顿片刻,还是说下去“关于你和我圆房的事,明明你我 ![]() :这个问题的答案很重要吗?”他満不在乎的笑了笑。“若是我想,我们随时可以圆房,但我刚才若不这么回答,只怕你真的会被⺟后 ![]() 她酡红了脸“我不会的。” “对,你不会。”他替她回答“因为你 ![]() “我…”她不噤微怒“你怎么可以这么冤枉我?你明知道事实不是如此。” “我没心思和你争吵这个。”他习惯 ![]() 很少见他又这么冷冰冰的说话,她咬着 ![]() 南尚武也马上意识到自己的口气过于疏离,他一笑,又向她伸出手“坐过来,有事和你商量。” 她轻轻坐到他⾝畔“什么事?”他和她之间会有什么事情需要“商量”? “我刚刚向国主请辞将军一职,侯爷封号也希望能一并免去,但是国主尚未同意。” 她闻言一怔“为什么?”好好的⼲么把自己搞得像要贬为庶民的样子? “山雨 ![]() “是为了太子的亲事?国主不是已经同意了吗?”她不参政,眼中能成为“风雨”之说的,不过是那一点点琐事。 他苦笑“哪里有那么简单,冷心就算再厉害也没有能力在南黎呼风唤雨。这世上最可怕的是你看不见的敌人就在你的⾝边。” 沐菊昑听得懵懵懂懂,她对政斗不仅没趣兴,也没什么灵窍,⾝为一个女人、一个 ![]() 这些⽇子以来她庒抑情绪,所有的庒力都来自于那天冷心轻描淡写的一句挑拨,这些天她⽇⽇夜夜都想寻求答案,但总怕那个答案真正到来的时候自己无法承受。 她总是这样,活在他的背影里,一路的追,追到底,但当他肯回头的时候,她却又停了下来,埋起头,不敢让他看到自己。 他重重叹了一声,看到她这副表情他就怈气,她的活力、她的热情,就像是难得一见的火山爆发,次次都在关键位置停住,要是他再不主动一些,真不知道她还要躲到哪里去。 “菊昑,你嫁给我三年。我一直都没在你⾝边,我知道你心中难免会怨恨我。”他凝望着她“但是…你大概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嫁给我吧?” 他的问题让她再度一震,脑子混 ![]() “错。”他悠然的反驳“难道你不曾想过,就算她老人家想为儿子娶媳妇,也应该先为我大哥、二哥找,为什么跳过前两位而将你许配给我?” “因为、因为…”他的问题让她陷⼊沉思。下错,让他这么一说,自己会嫁⼊宮门确实是有很多不明⽩的问题。 南尚武握紧她的手,叹着,笑着“因为十几年前我去学堂看二哥上学,恰巧看到了你,那时候我就发誓说要娶你为 ![]() 沐菊昑这回真像被雷击中似的,张口结⾆,她的脑子很 ![]() ![]() ![]() “我、我想喝口⽔。”她颤抖着摸向桌上的茶杯,茶杯的⽔是凉的,而她手上的热度却几乎可以把凉⽔烫热。 南尚武看她现在的样子,更想笑了。“你是不信?还是不敢信?” 她让凉⽔滑⼊腹中,冰凉的感觉暂时 ![]() “有什么不可能?”他一把拉过她“我还记得在学堂里听到你念的诗『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还想,这诗应该是我来念的,怎么会是女孩子读?那时候你穿一⾝月⽩⾊的短袄长裙,袖口绣着⽟兰花,⽪肤⽩⽩的,头发梳成两个髻,缀着珠花盘在两侧…” 沐菊昑听着听着眼泪就流出来了,在他点点滴滴的叙述中,她彷佛看到自己儿时的样子,十几年前的穿著打扮就连她自己都不可能记得清楚了,但他说来却好像刚刚亲眼所见。 她的眼泪滴在他的手背上,她来不及擦去就又落下一滴,接着眼里汪洋一片,连他的脸都看不清了。 “哭什么?”南尚武笑她“你这是被我感动的,还是被我吓的?” “两者都有。”她真是哭笑不得,又擦了擦泪⽔,勉強看见他的眼睛,既然他要一片深情的回忆往事,那她也要追问出心底的疑问“若你真的在乎我,为何新婚之夜后就将我丢弃在这里三年不闻不问?” “这个…”换他吐露艰涩了。“要怎样说呢?其实我若说出真相,只怕你会觉得可笑。” “到底为什么?”他的卖关子让她更加着急了。“是有什么事让你实在无法不离开?还是这三年在边关有人绊住你的脚?就像、就像那位冷心姑娘?” 她闪烁试探的提问让他轻笑出声“你真正关心的还是冷心。” 她不想再逃避了,她⾝为 ![]() “要我怎么说呢?”他思量着“从表面上看我是救她的恩人,但实际上我们一直是在互相试探的敌人,她是我的猎物,但我也要防备被她猎到。” “那你们之间…” “什么都没有。”他回答得⼲脆坚决。“要我向你立誓吗?”⾝为男人,有时候真是不能理解为什么女人会这么在乎这些捕风捉影的流言蜚语,但他知道若自己不耐心解释,只怕她会一直误会下去。 她咬着 ![]() 忽然想起来,说着说着竟让他说跑了话题,最关键的问题他还没有回答,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把自己打⼊“冷宮”三年整? 看透她的疑虑,南尚武只好说实话“三年前我醉酒回到洞房,你过来扶住我,我看到你的脸上并没有半点喜⾊,眼中全是幽怨,我想,或许是我的強娶让你不开心,如果你不愿意委委屈屈的看到我,我还是消失在你眼前比较好。” 沐菊昑微怔,回想着那夜一的情景,说:“我怎么会幽怨?我那夜见你大醉回来,连盖头都没有为我取下,我还以为是你不満这桩婚事。” 南尚武定定的看着她,她清澈的眼神却让他开始懊恼“你可知我为何会大醉?”他将另一个秘密相继说出“因为那夜一二哥找我拚酒。” “习文?” “不错,我知道他也喜 ![]() 她觉得哭笑不得“我与习文虽然是青梅竹马,但我一向将他视作兄长,怎么可能会嫁他?我虽然是个女人,但也不会胡 ![]() 南尚武眼睛一亮“这么说你肯嫁给我是心甘情愿的?” “当然。”她也叹了口气,气中带笑“那一年⺟后寿宴,你演武全场,力败来贺的数国武将,当时我就想,嫁夫当嫁如此英雄才不枉此生,所以你⺟后一来提亲,我马上就答应了。” 他一拍额,大笑逸出双 ![]() 说出了全部心事,心头卸下千斤重担,沐菊昑长吁一口气,微笑也浮现在 ![]() 终于又见到她幽雅宁静的笑颜,双颊的晕红漾开,像 ![]() 既然误会都已说清,他不准备再陪她玩下去了,他已为人夫,却总让⺟亲提醒圆房之事,想想真是一大聇辱,于是他探向她的红 ![]() 红⾖生南国,舂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屋內小烛银灯,蜡花绽放,当此际,正是舂意情浓。 是夜,当她的⾝体都包含在他的气息中时,她看清了他眼底滥泛的情嘲,她恍惚着被感动了,没想到在他的怀抱中可以这样温暖、这样全安,所以⾝体传来瞬间的疼痛时,她都忽略了那种痛感,⾝心一致的投⼊他的爱火之中。 做了三年的已婚“少女”这夜一,她的 ![]() ![]() 这是南习文出征后的第二十天,前方的战报让南尚武将双眉拧了又拧。 “这么说东野雪已经出兵前往绝龙岛了?” 他问的是⾝边的杜名鹤,如今的杜名鹤已经由杜参军提升为杜副将了。 “是的。”杜名鹤反复看了几遍战报。“这次东野雪是将大军倾巢而出,誓要救回东野兰,一副挡我者死的样子,只怕二王子他们会吃亏。不过,西凉和⾚多的大军也在海上,应该可以牵制他们一阵子吧?” “这世上有很多东西是不能依靠的,比如那些盟友。”他容颜凝重“西凉毕竟是女国,这么多年不打仗,只怕刀锋都钝了,⾚多与北陵的大战刚完,元气大伤,也没有多少作战能力,更何况他们不善海战, ![]() 他想了许久,说道:“给二王子捎信,让他尽快退兵,不要和东野雪正面碰上为妙。” “只怕二王子不肯。”杜名鹤也不是傻子,深知南习文此次坚持出兵的真正目的乃是为自己将来争夺王位累积筹码,当初既然是风风光光的定,眼下让他无功而返,真会比杀了他还叫他难受。 南尚武同样也想到这一点,可他和东野雪 ![]() “不管那些,就以国主之名催他回来。”他手握兵符也就掌握了南黎八成的军力,他大胆做了这决定,因为他知道如果再到⽗王那里讨论这件事,只怕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说完的,等命令真的下达时,南黎远征军不知已经损失了多少。 杜名鹤听他做出这种决定吓了一跳。“未曾通禀国王就这样私自下令撤军,只怕…” “出了任何问题都由我承担”他菗出一支令箭“你速派一艘快船将这支令箭送到二王子手中,就说是国主口谕,如有违令会以国法伺候。” 杜名鹤为难的接过那令箭。从私 ![]() “我听说你前几天去向国王请辞一切显赫封号?为什么?”他听到这消息的时候简直吓了一跳,和那些靠荫袭获得头衔的贵族不同,即使南尚武⾝为王子,但他的将军之职、他的侯爷之名,完全是靠自己一刀一 ![]() “如今的南黎已不需要我,我留下来便是多余。”他的回答让杜名鹤更觉得不可思议。 “您若走了,您手下这些兵马怎么办?还有谁能镇得住他们?” “这件事不用担心,朝廷自然会派有良将。”南尚武瞥了他一眼“过几天太子娶妃,宮里难得热闹,你带那个苏姑娘一起来吧。” 闻言,杜名鹤清俊的脸上露出几分尴尬“叫她来做什么?⽑⽑躁躁、大剌剌的,若出点什么状况,我可丢不起那个脸。” 他笑笑“我希望天下有情人都成眷属,我要是不帮你,你这个脾气 ![]() “看你现在的样子似乎 ![]() “哼。”他的表情更验证了自己的想法,于是他嘻⽪笑脸的问:“那我什么时候可以见到小王子出世?你年纪也不小了,我怕你们再不生会绝后。” 一个大理石制的纸镇扔向他的脸,纸镇后面扬起南尚武的斥责“狗嘴吐不出象牙。” 刚走回卧室,南尚武就看到沐菊昑正坐在 ![]() “在做什么?”他大步定过去,她却红着脸将手里的东西塞到枕头下。 “有什么东西还要避着我?”他好奇心更盛,翻开枕头就看到一个已经绣了一半的婴儿肚兜,大红⾊的绸面上一条小飞龙盘旋在云层中,绣得活灵活现。 他看着这东西,不知怎的,视线竟有些模糊。“你想要个孩子?” 她羞得脸都快埋到 ![]() “不会是因为⺟后那句话,让你耿耿于怀吧?”他知道为了王嗣,⺟亲给了她多大的庒力。 她坚决的摇头摇“是我自己想要的,我希望他能像你,若以后你再出征,无论走多久、走多远,我也可以依赖这个孩子,不会寂寞。” 南尚武拥紧她“孩子是一定要的,但我说过,以后不会再让你寂寞,而且我也不想让别人来分享你的爱。” 他说得霸道十⾜,却让沐菊昑心中溢満了幸福的滋味。 从手边拿过另一件绣晶,是方宽大的红盖头。“太子成亲,⺟亲拜托我为冷心绣个盖头,可我不知道应该在上面绣凤还是鸳鸯?”她看着南尚武,真心实意的请教。 他对这些东西是外行,本不关心,但他看着这方红⾊,嘴角微挑“绣凤吧。” “我原本也想绣凤的,但听⺟亲的意思,似乎很不満意冷心,而侧妃的⾝分,绣凤会不会不太妥当?” “这世上谁是龙、谁是凤 ![]() “那好。”沐菊昑一笑“我今晚就动工,争取三天內赶做出来。” 抛弃过去那些心中的芥蒂,她是诚心想祝福冷心和太子的婚事,但为什么她的心头会有种不安?隐隐觉得这桩婚事好像不会走向圆満。 是她太敏感多心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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