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邪天下是雨田共创作的经典武侠小说作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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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流中文网 > 武侠小说 > 正邪天下 作者:雨田共 | 书号:15887 时间:2017/5/20 字数:740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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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野栖和⾐躺下,侧⾝望着外面,但见月光的映照下,屋內物什全都蒙上了一层淡淡的 银⾊,唯有那柄刀,却是黑得出奇,此刻反倒格外显眼。 牧野栖见那柄刀离 ![]() 待旦,你为何不将刀放在伸手可及的地方?” 卜贡子在另一头缓缓躺下,轻笑道:“这柄刀若是置于 ![]() ![]() 牧野栖讶然道:“这却为何?” 卜贡子道:“刀剑如人,人有平庸无奇者,有绝世不凡者,刀剑亦是如此。江湖中人所 用的兵器,多是凡铁,能削铁断金的兵器,已是罕见。” “那瞎爷爷这柄刀,能不能削铁断金?” “削铁断金何⾜道哉?此刀是我先祖圣刀所用的兵器,可跻⾝旷世兵器之列,旷世之兵 已有灵 ![]() 牧野栖心道:“竟有这般奇事?刀便是刀,至多不过格外锋利一些而已,难道还能有七 情六 ![]() 卜贡子仿佛已猜知他的心思,道:“其实如圣刀这般级别的兵器,亦算不得兵器之王, 真正的兵器之王,是如⽇剑、月刀那样的千古神兵,你⽗亲所持兵器,就是由⽇剑、月刀合 体而成,此类兵器,已有惊天地、泣鬼神之能,此等兵器对习武者而言,就是看上一眼,也 是莫大的荣幸!” 牧野栖听他提及⽗亲,忙道:“我⽗亲手中竟有绝世神兵?两件神兵又怎会合二为一 呢?” 卜贡子叹道:“这事的确不可思议,按理绝世神兵皆有傲世之气,怎能接纳外者?其中 详情,唯有你⽗亲一人知悉。⽇剑、月刀固然是千古神兵,但也并非至⾼无上,据我所知, 自古以来,至少有五件兵器,绝不逊⾊于⽇剑、月刀。” 牧野栖心道:“就算你此言不假,自古以来亦唯有五件兵器凌驾于⽗亲的兵器之上!而 普天之下的兵器何止万千?”口中却道:“不知这五件又是什么兵器?” 卜贡子静默片刻,方道:“这五件兵器仅是在武林中人口头传说而已,从未听说过有人 亲眼见到过,这五件兵器分别为无痕剑、悲慈刀、睚眦剑、精卫戈、隐意鞭,与破⽇剑、碎 月刀相比,它们的威力只⾼不低,其中又以无痕剑最具神鬼难测之能,江湖传言此剑一出, 甚至可使天地呼应,气象变更!”说到这儿,他的言语中已透露出悠然神往之情! 牧野栖暗自咋⾆,心忖可呼天应地的剑该是何等惊人?若是有朝一⽇能目睹此剑风采, 可谓幸运至极了!但转念一想,便知这多半是痴心妄想而已,连瞎爷爷这样武功卓绝的人物 也不曾见过此剑,何论他一个孩童? 胡思 ![]() 牧野栖道:“我却来看出师⽗有多少欣喜之⾊,他见我没有任何武功底子,又怎会心 喜?” 卜贡子不以为然地道:“你若是练过武功,反倒不妙,由于世间又有谁的武功可与主人 相比?若别人传你的武功越多,就越难再改造你,譬如一块⽟,若是让平庸的⽟匠雕琢过后, 再由⾼人出手,就难以琢磨成绝世精品。主人向来不形于喜怒,其实他心中定是颇为欣慰 的。” 说到这儿,他的声音忽然庒低少许:“你道主人方才所画的人像谁?” 这正是牧野栖心中的一个谜团,当下他问道:“是谁?” 卜贡子犹豫了片刻,含糊其辞地道:“我也只是猜测而已…总之,主人画的人像越多, 就愈是他心情烦闷之时。主人一向寡言少语,终年隐居此地,只怕一年之中,也说不了几句 话,我追随主人数十年,最初还以为这是 ![]() 极可能是有难言之苦衷!你道世间最大的痛苦是什么?是保守秘密!若是保守一个连至亲的 人也不能相告的秘密,那更是莫大的痛苦!”说到这儿,他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牧野栖顿时对自己的师⽗大感趣兴,道:“师⽗的至亲又是什么人?是了,多半是瞎爷 爷,对不对?” 卜贡子好一阵子没有声响,以至于让牧野栖心感不安,正待开口,卜贡子已道:“自先 师祖起,我全家便在主人师门中世代为仆,我也不例外。主人待我,自是仁厚有加,但我自 知⾝分,怎敢奢求太多?”他轻轻叹息一声:“主人虽能一呼百应,但在他⾝边的却仅有一 仆一徒,所谓一仆,自是我了,而这一‘徒’,则是你唯一的师兄,但他离开主人已有多年, 而我在十年前亦奉主人之命前去华埠镇,从此主人⾝边再无一亲近之人。” 牧野栖奇道:“既然师⽗他老人家⾝边只有两人,又怎能一呼百应?” 卜贡子不答反问道:“这一路来,你可曾留意到有什么异常之处?” 牧野栖茫然地摇了头摇,忽地心中一动,用力一拍 ![]() 十里路两侧但凡有屋子,必定是黑⽩两种颜⾊!而且…而且似乎总是黑⾊在北侧,⽩⾊在 南侧!” 卜贡子道:“看来你倒是细心之人,你所说的正是这一路上最异乎寻常之处,你可知这 十里长路有何来历?” 牧野栖心道:“我如何能知晓?” 卜贡子自言自语道:“你已⼊师门,我不妨对你直言,这十里长路名为十里黑⽩道,我 们一路走来,风平浪静,但若是换了他人,途经十里黑⽩道时,定是举步维艰,处处艰险! 能走过十里黑⽩道而保全 ![]() 牧野栖大吃一惊!他静心一想,途经黑⽩道时,除了两侧房屋黑⽩分明之外,再无任何 不妥,更勿论有什么凶险了,卜贡子的话会不会言过其实?但自客栈惊变之后,牧野栖已几 历险境,明⽩了“江湖险恶”之说绝非戏言,当下又惊又奇,思忖片刻,道:“这黑⽩道与 师⽗定有关系,是吗?” 卜贡子嗯了一声,道:“黑⽩道上之人皆对主人唯命是从!” 牧野栖心中“啊”了一声,忖道:“没想到师⽗手下竟有不少人手!但在‘若愚轩’却 仅他一人,师⽗为何不让别人伺候?” 牧野牺暗觉自己虽然已拜天儒为师,但对师⽗及师门之事,却知之太少,而卜贡子奉师 ⽗之命暗中观察自己达十年之久,对自己大概可谓已是了若指掌。换而言之,自己能成为天 儒的弟子,看似巧合,其实是有其必然之处的。 卜贡子与主人阔别多年,终于回到主人⾝边,自是心嘲起伏,难以⼊眠;而牧野栖因家 门惨变,前途未卜,亦是辗转反侧。一老一少翻来覆去,直到天⾊将亮,方才⼊睡。不知过 了多久,牧野栖在沉睡中忽然猛地一惊,睁开眼来,但见曙光微露,卜贡子已坐在 ![]() 把乌黑发亮的刀横置于他的双膝上。牧野栖又惊又奇,暗忖难道自己是由于此刀临近⾝侧才 惊醒的? 但见卜贡子双眼微微眯起,嘴角处有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神情显得颇为欣慰,他不由 暗觉奇怪。 过了片刻,牧野栖听到外面传来略显急促的脚步声,方有些明⽩。少顷,一个淳厚而略 显沙哑的声音在屋外窗下响起:“弟子⾐四方恭请师⽗老人家安好!”不知为何,这人的声音有些发颤,显得甚为 ![]() 静了片刻,方缓缓地道:“好小子,你竟敢擅自闯⼊‘若愚轩’百丈之內?”话语间似乎大 有责备之意,但他脸上的微微笑意却让他的真情暴露无遗。 外面的⾐四方惶然道:“是,是,师⽗你果然在此!弟子怎敢擅自闯⼊?全是由于已得 主公恩准,弟子才能来见师⽗。” 卜贡子道:“主人心情甚佳,方便宜了你这小子,换了平时,连黑⽩二总领也极少有机 会靠近若愚轩!”顿了一顿,又道:“你进来吧,与你同来的又是谁?” 牧野栖心中暗道:“原来门外有两个人!却不知瞎爷爷是如何得知的?” 思忖间,虚掩着的门被推开了,门口处出现了一个⾼大魁梧的中年人,年不及四旬,脸 膛紫红,轩眉如剑,格外浓密。 牧野栖赶紧翻⾝坐起,心中暗自嘀咕:“为何只见一人?” 那汉子一见卜贡子,脸上立时有了惊喜之⾊,张了张口,似乎要说什么,话未开口,脸 却已更显紫红!他突然“扑通”一声跪下,声音嘶哑地道:“师⽗,你一去十年,又无人能 知师⽗行踪,弟子还道…还道…” 他这么一跪,牧野栖立见在⾐四方的⾝后还站着一个人,一个年仅六七岁的小女孩,扎 着一对冲天小辫,正将自己的一只手指放在口中 ![]() 儿落在卜贡子⾝上,一会儿又落在牧野栖⾝上。原来与⾐四方同来的竟是一个小女孩! 卜贡子脸上的笑意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他接过⾐四方的话语,道: “你还道这辈子再也见不到师⽗了,对吗?” 牧野栖初时还以为卜贡子真的恼怒了,但细加留意,立即发现卜贡子的脸上虽然再无笑 意,但他的眼神中却仍有难以掩饰的喜悦! ⾐四方忙道:“弟子不敢!” 卜贡子语气平淡地道:“为师不在⾝边,你岂非清闲自在多了?我传给你的刀法多半也 忘了吧?” ⾐四方不安地道:“这十年来弟子从不敢懈怠,只是弟子天资钝愚,恐怕有负师⽗厚 望!” 卜贡子道:“你也不必大过自谦,方才我听你的脚步声,快而不 ![]() 进不少,况且你有资格面见主人,说明这些年来武功定然精进不少,你起来吧。” ⾐四方依言起⾝,牵过⾝后的小女孩,道:“这是婧儿。婧儿,还不拜见太师⽗?” 那小女孩倒也乖巧,双膝一曲,便要跪下,卜贡子当即双手微扬,一道柔和的劲道飘然 而出,正好将小女孩的⾝子托住,口中喝斥⾐四方道:“这是你收的徒弟吗?不好好教她武 功,却让她磕拜,拜得全没了骨气!” 婧儿忽然开口道:“婧儿从不胡 ![]() 着嘴,似乎对卜贡子的话甚为不満。 卜贡子一怔,随之哈哈一笑,颇有些惊讶地道:“四方,原来你竟成家了。” ⾼大雄魁的⾐四方神⾊显得有些不自然,他磕磕巴巴地道:“弟子不曾成家,婧儿她… 她…是弟子的义女…” 卜贡子恍然而悟,点了点头,道:“这孩子倒也机灵。” 言罢,他下了 ![]() 应少主人的重担,多半会落在你的⾝上了。” ⾐四方一惊,飞快地看了牧野栖一眼,迅速垂首,恭声道:“⽩道端木总领麾下⾼字堂 天级弟子统领⾐四方参见少主人!” 牧野栖赶紧起⾝还礼,急声道:“晚辈怎敢担此大礼?” 对⾐四方的一长串头衔,他一时也未能弄明⽩。正当此时,忽听得天儒的声音清晰地传 ⼊众人耳中:“贡子,黑⽩二总领及八大堂主皆在若愚轩,你将小栖领来吧。” 牧野栖神情一肃,低声道:“师⽗也来了。”就要开门 ![]() “主人还在若愚轩呢!”牧野栖顿时瞪大了眼睛。 卜贡子脸带崇敬之⾊地道:“主人神功盖世,能凝声成形,又有何奇?黑⽩总领及八大 堂主齐聚若愚轩,定是主人要将新收弟子之事告之众人。黑⽩道上有两大总领,一是北侧⽩ 道的端木总领,另一位则是南侧黑道的敖总领,两大总领麾下各有四大堂,端木总领麾下为 ‘⾼、山、流、⽔’四字堂,而敖总领麾下则是‘ ![]() 及八堂主,是极为罕见之事。”说到这儿,他话锋一转:“四方,你虽得主人恩准涉⾜此间, 也不应久留,还是速返自己所在之地吧。为师返回之事,是‘生死二司仪’告诉你的吧?见 了他们,代为师向他们问候一声,他们的修为可是越来越出神⼊化了,为师经过‘归去亭’ 的时候,可没发现他们的行踪!”大概他与所谓的“生死二司仪”颇为投缘,言及他们时, 嘴角处又有了笑意。 牧野栖一边随着卜贡子往外走,一边思忖着:“赶赴‘若愚轩’的途中,的确曾经过一 处凉亭,似乎就在七里之外吧,至于是否就叫‘归去亭’却没有留意,更不知那儿有什么生 死二司仪!这一路过来,一直风平浪静,除了路途两侧屋子颜⾊奇特外,再无异常,没想到 事实上这十里路中却是包罗万象,玄秘莫测!”此时他才忽然发现江湖中极少有一眼便可以 看透的事。 戴无谓颓然顿坐于地时,恰好响起一位女子的喝问声。 喝声甫落,众人眼前一花,楼上已多出两位美貌女子!其中一人略为年长,⾝着红⾐, 秀美无伦,眉如青山,鼻若凝脂,头上束着堕马髻,⾼耸而侧堕,⾝材美妙,蛮 ![]() 颜修长。最让人心动的是那双有种意态慵闲的风情眸子,让人一见,顿生爱怜之心,为她的 娇慵之风韵所倾倒!这是一个让人很难判断年龄的女子! 另一女子甚为年轻,容貌却反而略逊一筹,但她的⾝躯却成 ![]() 见,便想到她的年轻与活力! 两女子见眼前一片狼籍,地上更有人倒于⾎泊中,不由齐齐一惊! 她们的目光落在了戴无谓⾝上,略为年长的红⾐女子道:“你就是戴无谓?”语气甚不 友好,对戴无谓这样年长她许多的前辈,竟直呼其名! 关东三义之徐达怒喝道:“好刁蛮无礼的妇人!戴老先生乃武林前辈,岂是可以直呼名 讳的?”若说他之前称戴无谓为前辈多少有些敷衍,然而在见识了戴无谓的惊世⾝手后,徐 达的这一称谓,端的是发自內心肺腑了! 那红⾐女子冷哼一声,道:“世间最不可原谅的就是那些以⾼人前辈自居之人,他们以 为公道正义在手,恨不得判定世间一切是非善恶!” 戴无谓缓缓睁开眼来,缓声道:“姑娘就是残害阎公子的人吧?”他说得很慢,显见其 伤势极重! 红⾐女子冷笑道:“可惜那贪⾊可恶的阎公子是冒犯了我的小师妹,若撞在我手中,只 怕他早已没了 ![]() 欺名盗世之武林宵小!为老而不尊,可笑可叹!” 戴无谓微阖的双眼倏然睁开!红⾐女子但觉戴无谓目光如电,锋芒 ![]() 世⾼手才会有的气势,不由大惊!定神再看,戴无谓已回复了他的谦和平凡!一时间,红⾐ 女子转念无数! 幽求忽然冷冷地道:“能够击伤我的人,怎会是武林宵小?你不但辱及了戴先生,也辱 及了我!”在幽求看来,戴无谓是一个值得尊重的对手,辱及了他的对手,刘他而言,也是 一种污辱! 红⾐女子侧目一看,目光正好与幽求的眼光相撞,那是战意汹涌的目光!幽求⾼大伟岸 的⾝躯、狂傲无限的眼神,让她猛然意识到这⽩发怪人绝对不是一个平凡之人!世间再难寻 找有如此可怕战意之人!而能成为他对手的戴无谓,岂非也应是不平凡的? 红⾐女子目光一闪,忽然轻笑道:“恕小女子眼拙,竟识不出尊驾是何方⾼人!” 幽求的嘴角犹带⾎迹,但他是一个永远也不愿在别人面前示弱之人,他強抑內伤,尽力 把每一个字都说得清晰明了:“你可能识不得我,却应该听说过数十年前扫 ![]() ![]() 人!” 红⾐女子闻言一怔,随即眼中寒意渐炽,她声冷齿寒地道:“此言当真?莫非你是虚张 声势?” 幽求狂笑一声:“我幽求何需假他人之名?” 红⾐女子神⾊更显凝重,隐隐有股愤恨之⾊:“那么,你是否还记得在洛 ![]() 的人?” 幽求淡淡地道:“那一次死于我剑下的超过百人,我如何记得清楚?” 此言一出,众人皆已⾊变!一⽇之间,杀人逾百,该是何等忍残无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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