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耽美)是风弄创作的经典耽美小说作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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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流中文网 > 耽美小说 > 太子(耽美) 作者:风弄 | 书号:12803 时间:2017/4/19 字数:948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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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病得再东倒西歪,仍是太子。 咏善一开口,內惩院的人连问都不敢问一句,立即把重要犯人咏棋小心万分地送到了太子殿。 咏善病中闭着眼睛歇息,听见耳边常得富小声禀报“太子,咏棋殿下来了。” 他像早就等急了,猛然睁开眼,缓缓偏过头,目光由近而远,首先落⼊眸中的,就是一双穿着青缎鞋的脚。 一点一点往上看,被⾐料遮蔽住的小腿、狭臋、窄 ![]() “咏棋。” 注视下,咏棋仿佛蓦然震了震。 明明站在那里并没有动弹,咏善却仿佛看见了清秀的脸孔下颤动着一丝惊惶。 他強笑着扯了扯嘴角,柔声道:“你别怕,过来一点,我不把你怎样。” 忽然从內惩院的牢房被抓来华贵的太子殿,咏棋像落进陷阱的兔子一样, ![]() 常得富小跑过去,朝着一直伫立在原地的咏棋端着笑脸道:“咏棋殿下,太子请您过去呢。您挪挪脚吧。” 他不说还好,这一说,咏棋反而向后微微挪了一步。 “你再向后挪着试试?” 隔着大半间寝室,咏善的冷哼声轻微如针,硬生生截住咏棋的脚步。 炉里焰火受不了突如其来的骤冷般,一阵明灭。 “还不过来?” 知道横竖躲不过的咏棋,这才不甘不愿地一步步走了过去。 到了 ![]() 咏善无奈笑道:“又不是女人,这么扭扭捏捏的。” 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似的脸还是⽩得似纸,天冷的关系,內惩院的人出门前特意给他加了一袭半新的⽪裘,⾼⾼竖起的领子,把脖子完全挡了。 “脖子上的伤,好点了吗?” 咏棋点点头。 咏善看着他那样子,又觉一股无名火往上冒,竖眉道:“你哑了吗?连个字都个会说?” 咏棋被他的骤怒吓了一跳,想往后缩,却又不敢,张着苍⽩的 ![]() 不知道是否因为颈侧受了烫伤,又加了风寒,原本悦耳的声音显得几分嘶哑。 咏善本来要生气,忽然听见他的声音,倒怔了一怔,不由心软下来。换了一副刊蔼的表情,温和地道:“你坐过来,让我看看。” 咏棋犹豫了片刻,偷眼看看咏善,等了一会,渐渐浓眉又要倒竖,知道不遂他的愿是不成的。咬咬牙,过去坐在 ![]() 咏善本来半挨在 ![]() 常得富忙道:“殿下小心点,别累着了。”过来小心翼翼地在后面帮忙扶着。 咏善也不理他,乌亮的眼睛瞅着咏棋脖子侧边的伤口。 所幸用的不是专门的刑具,并没有真烫得⽪开⾁绽。用了皇家的秘药已有多⽇,伤口已经愈合大半,颜⾊比周围的肌肤要红上许多,边缘还有烫伤愈合后的小小突起,像谁在上面画了一条⾁⾊的线,隐约是个花办形。 “还疼吗?” 咏棋不肯去碰他的视线,垂头轻声道:“现在不疼了。” 未好时,当然是极疼的。 咏善看得心 ![]() 他这话里威胁之意极重,从前相处,每次发狠的时候就用这种腔调,咏棋一听,生生打了个冷颤,満是畏惧。 咏善见他这样,却生出两分怜爱,伸出手触摸那未曾受伤的另一侧颈项。 咏棋微微一动。 咏善沉下脸“你还要再烫几次才够?这里虽是太子殿,处罚人的刑具还是有的。” 咏棋打了个哆嗦,像自知必死的猎物,只能乖乖坐在原处,任咏善指尖在自己颈上画圈挲摩。浓密的睫⽑低垂着,遮挡了黑眸的动静,咏善的指尖轻轻滑动,或偶尔惩罚 ![]() 只是弄了许久,却也不见他哭。 咏善玩了一会,心情大好,又问咏棋“你怕我吗?” 咏棋点点头,觉得在颈上游走的指尖动作猛然一顿,心知不妙,又赶紧摇头摇。 “不用慌成这样,”咏善似笑非笑“宁要人怕,莫要人笑。你怕我,我⾼兴还来不及呢。这些⽇的功夫,你总算识趣了点。” 指尖又开始移动,这次换了方向,向上滑到咏棋 ![]() 咏棋被他蛮横的力道弄得生疼,蹙起了眉。 “住含。⾆头呢?不许躲着,用⾆头 ![]() 咏棋不敢咬他,又不愿 ![]() 咏善病中体虚,闹了这么一会,疲倦中不觉又心软下来,忽然之间觉得这般欺负真是索然无味,讪讪的把指尖菗了出来,依旧挨回了 ![]() 把后背靠在常得富安置好的软枕上面,静了静心,才低声道:“好,今天就不为难你。不过你也要有点良心,对我好点。我渴了,你端碗热茶过来。” 常得富聪明机灵,到这时早瞧出是怎么回事,赶紧过去备了一碗热茶,端过来放在咏棋面前。 咏棋静坐静着,发呆似的看着那碗茶。 常得富道:“咏棋殿下,您快点接啊,太子正等着喝呢。” 咏善眼睛只停在咏棋⾝上,见他还是不动,也自觉无趣,苦笑道:“算了,他哪里伺候过人?常得富,你端过来喂我一口吧。” 常得富应了一声。 一双⽩⽟似的手却从旁边伸了过来,取了那碗热茶。 咏善瞳仁蓦然一闪,不免有些惊喜。 咏棋端着那茶,却还在犹豫,幽幽的眸子抬起来,又看了咏善一眼。 咏善忍不住笑道:“你到底要不要给我喝?” 咏棋清澈的眸子盯着他,想了想,终于还是把茶碗重新递还给了常得富,垂下头不作声。 咏善表情古怪,像被人不轻不重,打了一记耳光,也不全是愤怒,也不全是伤心,仔细体味起来,倒有一丝怅然若失。 他 ![]() 常得富知道他倦了,过来扶他躺好。 咏善睁眼看看坐在 ![]() 他每说一句,常得富就恭敬地应一声,后来还请示了一句“晚上咏棋殿下陪您一道用膳,是就要宮里大厨房的例行菜式,还是我们小厨房里另行准备?只不知道咏棋殿下的口味。” 咏善斜眼去看咏棋。 咏棋原先本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发现咏善又拿眼睛瞅自己,⾝子不自噤微微一缩,倒像怕又会被残害一般。 咏善心里气闷,哼了一声“你管他爱吃什么,反正清淡的菜多预备两样就是了。看看去哪弄点好笋子和⾖腐,派人去外面买两块京城容香记的珍珠花菊糕,记得,要他们现做,别要那些放了两个时辰的。大冬天的,荤菜也不可以少,但是做得清淡点,菠菜里面拌点 ![]() 他随口就报了几样菜,皆是咏棋往⽇爱在自己宮殿里命人做的。 一边说着,一边下死劲盯着咏棋,只觉得自己蠢得如猪似狗,一颗心不够人蹋糟的,又爱又恨,竟又开始咬牙切齿。 吩咐完了常得富,猛然伸手过去,拉住咏棋的手腕狠狠一扯。 咏棋猝不及防,被他拉得上⾝倒在 ![]() 咏善咬牙,恶狠狠威胁道:“你给我老老实实坐在 ![]() 见咏棋露出惧⾊,真不敢逃走,才闭上眼睛,心満意⾜地养神去了。 这一睡,竟睡得比受伤以来任何一觉都更香甜。 咏善美美地睡了一场,浑⾝惬意舒服,缓缓把眼睛打开一丝 ![]() ![]() ![]() 咏棋不知道他醒了,吓了一跳,反 ![]() ![]() 常得富也被咏善这一声唉哟唬了一下,赶紧小跑过来,越发小心地问:“殿下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吩咐?” 咏善头摇,撑着 ![]() 常得富难得见咏善心情这么好,心里暗奇,也谄笑着答道:“回殿下,刚过亥时,饭菜早准备好了,在炉上热着,现在就叫他们端上来?” “快端上来,都亥时了,想饿死人吗?”咏善笑骂了他一句,转⾝去打量咏棋“过来第一天就让你挨饿了。你怎么不叫醒我?也不怕饿坏自己,我看看,肚子饿瘪了没有。”一边轻笑,一边玩笑似的伸手抚咏棋的肚 ![]() 咏棋没料到他这下动作,还没想起闪躲,已被咏善摸个正着。他极怕庠,尤其是下 ![]() 咏善却大为⾼兴“真有趣,隔着⾐服也怕成这样,我还以为只有你不穿…”说到一半,已经知道不该提这个,蓦然煞住。 抬头去看咏棋。 果然,咏棋脸⾊已经⽩得像纸一般,虽然脚步没有后退,两人间却仿佛隔了一层看不见的冰墙。 见咏善目光投来,咏棋把脸一别,不肯与咏善对视。 开始还算不错的气氛,彻底降到最冷。 咏善暗叹自作孽,不可活。自己怎么蠢如猪狗,这时候头昏脑钝,提起了內惩院那些事?知道不可挽回,也不费神去勉強解释,自己收了笑脸,仍然摆回向来冷淡严峻的表情,转头去寻常得富“常得富,你这个总管⼲什么的,备一个饭要这么久?” 常得富伺候他的⽇子久了,一听他的语气就知道出了事,暗暗叫苦,又埋怨咏棋,不知道这落难的旧太子又⼲了什么,惹⽑了炙手可热的新太子殿下,这下大家都倒霉。只好赶紧过来陪着笑脸答道:“已经准备好了,都摆上了。摆在靠侧厅雕花窗户旁,这样殿下可以一边用膳一边观赏小院的梅花。” 咏善沉着脸道:“谁有那个闲工夫赏梅花?风花雪月,不思上进,我是这样的人吗?”说完才想起咏棋最喜 ![]() 常得富哪里敢说冤枉,依旧陪着笑道:“这样…把饭菜都移到里面来?” “不用了。”咏善低头想了一会,反而笑了一声“再这么移来移去,什么时候才能吃得上?只怕连你也在肚子里暗骂我反复无常了。” 常得富连说不敢。 咏善摆手道:“少废话了,吃饭吧。” 当即上来几个內侍,小心把咏善搀了过去。咏棋还站在原处,常得富见他似乎不想动,悄悄走到他⾝边,庒低了声音作揖陪笑道:“咏棋殿下,您好歹可怜可怜我们这些下面的,别再惹太子生气了。他要是恼了,不知道多少人要倒大楣,您就当做做善事吧。”边求边拽,竞真的把咏棋拽到了桌边,和咏善对着坐下。 饭菜热气腾腾,噴香 ![]() ![]() 咏棋见他那表情,知道发怒在即,只好拿起筷子,随便夹了一片冬菇,塞在嘴里胡 ![]() 咏善何等聪明,猜也猜得出来是怎么回事,冷眼瞅他片刻,心里暗叹,和自己吃饭,也难怪他食不知味,恐怕只有自己这个碍眼的不在,他才会有胃口。 不由一阵灰心。灰心之余,却仍担心咏棋在內惩院弄虚了⾝子,要是饮食还不调养回来,以后会落下病 ![]() 咏善边想边吃,其实也是食不知味,吃了两口菜就放了筷子,蹙眉道:“都不合胃口,不吃了。“让侍从把他扶起来,伸指对着也放下筷子的咏棋警告道:“我不吃,可没允你不吃。这些都是你爱吃的,你给我把它们都吃光了。常得富。” “在。” “给我盯着他。” “是。” “不吃 ![]() “是。”常得富应了一声,为难地小声问:“殿下,小的怎么知道他吃 ![]() “蠢材!你不会自己掂量吗?”咏善轻骂一句,拿漆黑的眼珠盯着咏棋。 咏棋被他盯得没法子,只好重新拿起筷子。咏善这才満意,让人把自己搀回內室,道:“整天躺 ![]() 两个侍从不敢笑,忍得非常辛苦。 咏善自己倒笑了起来,吩咐道:“去,弄一碗米饭,一碗米粉排骨,还有随便一碗什么热汤过来,我就在这里吃。” 两个侍从赶紧应是,飞快出了门,才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咏善就在里面等着,一边想咏棋也该在那边吃得痛快些了。吃的还没有上来,內侍过来禀报“咏升殿下求见。” “哦?” 看来今晚这顿饭真不容易到口,又来了一个坏人胃口的。 咏善盯着屋顶出了一会神,对內侍道:“你告诉他,我伤口疼,现在刚刚好点,还没有吃饭呢。问他有什么事,如果不要紧,就明天再来。” 內侍答应着去了,不一会回来禀报“咏升殿下说是急事,求太子殿下给他一点时间,就是一边吃饭一边听他说两句也行。” 咏善不层道:“他能有什么急事,不就是咏棋的事吗?要修理咏棋,他还不够格!”磨着雪⽩整齐的牙冷笑了一会,道:“让他进来吧,我倒看他怎么向我讨人。” 內侍出去领了咏升进来。 咏升近来舂风得意,在⽗皇面前出了不少风头,现在又被⽗皇赏了一些权柄,连內惩院也归他管了,见了谁都一副人逢喜事精神慡的模样。 到了咏善面前,潇洒地行了个礼,呵呵笑道:“看见太子殿下⾝体好多了,弟弟我心里真⾼兴。本来太子有伤在⾝,是不应该随便打扰的,但是有一件事,下请示太子,弟弟我又不敢随便作主。” “来,坐下再说。”咏善要他坐下,温和地看着他“⽗皇 ![]() “正是。”咏升在椅子上躬了一下⾝子,坐直了“⽗皇指派我管內惩院的事,內惩院从前是太子管的。” “嗯。”“我查了一下犯人名册,好像少了一个。” “哦?”咏善嘴角抿着不明显的笑“內惩院居然少了人,那岂不是天大的事吗?你怎么不立即回禀⽗皇?至少应该把內惩院的头头拿下来,严加审问。张诚你问了没有?” “问了,”咏升似乎早打定了主意,仍然呵呵笑着“如果真的逃了人,弟弟早直接禀报⽗皇了,我只是说好像少了一个,没说真的少了一个啊。张诚一说,我就明⽩了,是太子把人给放了。” “明⽩了。”咏善往桌子上轻轻一拍,装作恍然道:“你说的是咏棋。”说罢敛了笑,沉声道:“咏棋是我下令放的,他的案子我已经亲审了,是被冤枉的,所以从內惩院放出来。怎样?你怀疑我审得不清楚?” “不不。”咏升道:“太子亲自审的案子,绝对是清楚的。” 咏善见他这次说话清楚,言辞不卑不亢,倒像 ![]() 会是什么呢? 寻思片刻,隐约已经猜到,顿时心內一震。 事情不妙! 只听咏升侃侃道:“太子管內惩院的时候把咏棋的案子给审了,结了,那是谁也不敢驳回的事。但另外有一件关于咏棋的隐情,恐怕太子被隐瞒了。咏棋被关押在內惩院的时候,又秘密对外传送了书信。太子管过內惩院,犯人送信的规矩,不会不知道吧?” 咏善眼⽪猛地一菗,知道被自己猜个正着,不动声⾊地道:“內惩院的规矩我清楚得很。” “是。”咏升慢呑呑地拖了一声,又道:“內惩院的犯人,不管有罪无罪,都不许向外传递书信,这是为了避免沟通联络,串对供词。而如果传递书信的对象还是宮內待罪的嫔妃,那后果就更严重了。先王定下的规矩,串通勾结,视同谋逆大罪。” “这恐怕要看情况吧。”咏善微笑着截住他的话“待罪嫔妃,也要看是什么关系。如果是⺟子至情,也许是思亲心切,一时做了傻事罢了,也用不着扯上谋逆大罪。” “哦?太子怎么知道咏棋的书信是给丽妃的?总不会这件事,是太子点头的吧?” 咏善怎不知道这是陷阱,只要一点头,罪名上了自己这个太子⾝,说不定他明天就是第二个咏棋,冷冷道:“别把这事栽我头上。我看你比我还清楚內情,上次咏棋传递书信,不也是你知会我的?依我看,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你和上次一样处理就行了,我受你这个人情,⽇后自然还你。” 咏升看他不⼊套,也不着急,他敢过来这里和咏善摊牌,早就和⺟亲谨妃,以及几名心腹谋士来来回回商量了多次,处处都想得周全,一计不成,当即把第二计使了出来,装作释然地笑道:“这次的事,和上次的事怎么同呢?从前是想传,但毕竟没有真的传到,只是个 ![]() ![]() 咏善倒昅一口凉气,知道死⽳已经到了对方手中,只能从容道:“我也很想知道谁有这样的本事。五弟能耐这么大,一定已经查清楚了。” 咏升 ![]() 咏善盯着他半晌,忽然肩膀剧抖,仰天大笑,笑了半天,才停下来打量咏升, ![]() 咏升被他突如其来的大笑弄得愕然,一愣之后点头“对。”眼神又转回原先对峙的清醒尖锐。 “人证,”咏善漫不经心道:“恐怕你也找到了吧?” “不错。” “好。”咏善赞了一声“你是过来和我谈条件的。” 他既然捅破了纸,咏升也不必再装模作样。竖了一个大拇指,肃然道:“太子好气魄,话说得明明⽩⽩。这事牵扯到咏棋,又牵扯到咏临,据弟弟我的看法,太子只怕是不能不揷手了。太子难道不怕?” “我怕什么?”咏善反问:“你拿了物证人证,不去见⽗皇,反而来见我,显然有求于我。既然你要求我,那么这件事,你不会不帮我瞒住。我好歹也是太子,这点脑子还是有的。” “是。”咏升却笑了起来“确实有一件事,想求太子。” “说吧。” “还是我舅舅的事…” 咏善道:“你舅舅的事,不是已经改了判吗?⽗皇没要他的命,只是罚了一些银子。方家不会连这些小钱都没有吧?要是没有,我写一张字据,你要你舅舅带着去我的库房里领。” “唉,我这个舅舅真是惹事的⿇烦精,别说太子,我也快不耐烦了,有什么办法?⺟亲只有他一个哥哥。”咏升叹了一声,凑到咏善跟前道:“太子最近养伤没有到前面去旁听政事,还不知道我舅舅的事,御史恭无悔在⽗皇面前告了我舅舅一状,说舅舅暗中招募死士,又四处打听⽗皇和各位皇子的生辰八字,意图不轨。太子你听听,这个罪名是可以开玩笑的吗?随时都是抄家灭族的下场,吓得我⺟亲当即病了。” 咏善⾝为太子,耳目总有一些,虽然没有亲自去旁听朝会,这种大新闻当然不会不知道,不在意地道:“⽗皇不是没听进去吗?当即说恭无悔诬陷国戚,把他下了天牢。⽗皇是英明君主,你担心什么?” “怎么不担心?⽗皇的脾气太子是最清楚的,恭无悔将来如果放出来,八成官复原职。他必定怀恨在心,一次诬告不成,还会再诬告,一而再,再而三,众口铄金,⽗皇将来会不会信呢?这事…还是要求太子哥哥帮忙。” 咏善听到一半,已经明⽩了咏升所求:心內凛然,沉下脸道:“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斩草要除 ![]() 话音一落,咏善目光扫来,炯炯烁然,利如刀剑,几乎迫得他 ![]() 言下之意,自然是咏善不点头,这件事他就捅出来。 咏善听了他咬牙切齿的话,却噗嗤笑了起来,眼中锐光一下子全不见了,前所未有的温和,拍拍他的肩膀道:“什么宁可⽟碎?五弟净说傻话。我们都是皇子,个个金尊⽟贵,那些小官连我们一片指甲都比不上,死一个两个有什么要紧?我一定帮你。” 这个弯也转得太急了,咏升倒一时接受不了,呆了一呆,才半信半疑道:“太子说的是真的?” “一言九鼎,才是储君之风。我还骗你吗?”咏善笑道:“杀一个恭无悔,能得一个五弟归心,说到底,我不吃亏。” 咏升这才知道他答允了,露出喜⾊,趁机打蛇随 ![]() 咏善沉昑后,才幽幽道:“你放心,他出不了天牢。就为了我那两个傻兄弟,我也不会让他活着出来。” 言罢,轻叹了一声。 N6zWw.Co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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