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溪笔谈是沈括创作的经典历史小说作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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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流中文网 > 历史小说 > 梦溪笔谈 作者:沈括 | 书号:10121 时间:2017/3/26 字数:838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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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 故事,不御前殿,则宰相一员押常参官再拜而出。神宗初即位,宰相奏事,多至⽇晏。韩忠献当国,遇奏事退晚,即依旧例一面放班,未有著令。王乐道为御史中丞,弹奏语过当,坐谪陈州,自此令宰臣奏事至辰时未退,即一面放班,遂为定制。 故事,升朝官有⽗致仕,遇大礼则推恩迁一官,不增俸,熙宁中,张丞相杲卿以太子太师致仕,用子荫当迁仆 ![]() 故事,初授从官、给谏未⾐紫者,告谢⽇面赐金紫。何圣从在陕西就任除待制,仍旧⾐绯。后因朝阙,值大宴,殿上独圣从⾐绯;仁宗问所以,中筵起,乃赐金紫,遂服以就坐。近歳许冲元除知制诰,犹著绿,告谢⽇面赐银绯;后数⽇别因对,方赐金紫。 自国初以来,未尝御正衙视朝。百官辞见,必先过正衙,正衙即不御,但望殿两拜而出,别⽇却赴內朝。熙宁中,草视朝仪,独不立见辞谢班。正御殿⽇,却谓之“无正衙”;须候次⽇依前望殿虚拜,谓之“过正衙”盖阙文也。 熙宁三年,召对翰林学士承旨王禹⽟于內东门小殿。夜深,赐银台烛双引归院。 夏郑公为忠武军节度使,自河东中徙知蔡州,道经许昌。时李献臣为守,乃徙居他室,空使宅以待之;时以为知体。庆历中,张邓公还乡,过南 ![]() 国朝仪制,亲王⽟带不佩鱼。元丰中,上特制⽟鱼袋,赐扬王、荆王施于⽟带之上。 旧制,馆职自校勘以上,非特除者,皆先试,唯检讨不试。初置检讨官,只作差遣,未比馆职故也。后来检讨给职钱,并同带职在校勘之上,亦承例不试。 旧制,侍从官学士以上方 ![]() ![]() 今之门奖称“牒件状如前,谨牒”此人唐都堂见宰相之礼。人唐都堂见宰相,或参辞谢事先具事因,申取处分。有非一事,故称“件状如前”宰相状后判“引”方许见。后人渐施于执政私弟。小说记施于私第,自李德裕始。近世诌敬者,无⾼下一例用之,谓之大状。余曾见⽩乐天诗稿,乃是新除寿州刺史李忘其名。门状,其前序住京因宜,及改易差遣数十言,其末乃言“谨祗候辞,某官”至如稽首之礼,唯施于人君。大夫家臣不稽首,避人君也。今则虽 ![]() 今人多谓廊屋为庑。按《广雅》:“堂下曰庑。”盖堂下屋檐所覆处,故曰“立于庑下”凡屋基皆谓之堂,廊檐之下亦得谓之庑,但庑非廊耳。至如今人谓两廊为东西序,亦非也,序乃堂上东西壁,在室之外者。序之外谓之荣,荣,屋翼也,今之两徘徊,又谓之两厦。四洋屋则谓之东西溜,今谓之“金厢道”者是也。 梓榆,南人谓之“朴”齐鲁间人谓之“驳马”驳马即梓榆也。南人谓之朴,朴亦言驳也,但声之讹耳。《诗》“隰有六驳”是也。陆玑《⽑诗疏》:“檀木⽪似系 ![]() ![]() ![]() 自古言楚襄王楚与神女遇,以《楚辞》考之,似未然。《⾼唐赋序》云:“昔者先王尝游⾼唐,怠而昼寝,梦见一妇人,曰:‘妾巫山之女也,为⾼唐之客。朝为行云,暮为行雨。’故立庙号为朝云。”其曰“先王尝游⾼唐”则梦神女者怀王也,非襄王也。又《神女赋序》曰:“楚襄王与宋⽟游于云梦之浦,使⽟赋⾼唐之事。其夜,王寝,梦与神女遇。王异之,明⽇以⽩⽟。⽟曰:‘其梦若何?’对曰:‘晡夕之后,精神恍惚,若有所熹,见一妇人,状甚奇异。’⽟曰:‘状如何也?’王曰:‘茂矣,美矣,诸好备矣;盛矣,丽矣,难测究矣;環姿玮态,不可胜赞。’王曰:‘若此盛矣,试为寡人赋之。’”以文考之,所云“茂矣”至“不可胜赞”云云,皆王之言也。宋⽟称叹之可也,不当却云:“王曰:‘若此盛矣,试为寡人赋之。’”又曰:“明⽇以⽩⽟。”人君与其臣语,不当称⽩。又其赋曰:“他人莫睹,⽟览其状,望余帷而延视兮,若流波之将澜。”若宋⽟代王赋之若⽟之自言者,则不当自云“他人莫睹,⽟览其状。”即称“⽟览其状”即是宋⽟之言也,又不知称余者谁也。以此考之,则“其夜王寝,梦与神女遇”者“王”字乃“⽟”字耳。“明⽇以⽩⽟”者,以⽩王也。“王”与“⽟”字误书之耳。前⽇梦神女者,怀王也;其夜梦神女者,宋⽟也,襄王无预焉,从来枉受其名耳。 《唐书》载武宗宠王才人,尝 ![]() ![]() 建茶之美者号“北苑茶”今建州凤凰山,土人相传,谓之北苑,言江南尝置官领之,谓之北苑使。余因读《李后主人集》有《北苑诗》及《文苑纪》,知北苑乃江南噤苑,在金陵,非建安也。江南北苑使,正如今之內园使。李氏时有北苑使,善制茶,人竞贵之,谓之“北苑茶”如今茶器中有“学士瓯”之类,皆因人得名,非地名也。丁晋公为《北苑茶录》云:“北苑,地名也,今曰龙焙。”又云:“苑者,天子园囿之名。此在列郡之东隅,缘何却名北苑?”丁亦自疑之。盖不知北苑茶本非地名,始因误传,自晋公实之于书,至今遂谓之北苑。 唐以来,士人文章好用古人语,而不考其意。凡说武人,多云“⾐短后⾐”不知短后⾐作何形制?短后⾐出《庄子-说剑篇》,盖古之士人⾐皆曳后,故时有⾐短后之⾐者。近世士庶人⾐皆短后,岂復更有短后之⾐! 班固论司马迁为《史记》“是非颇谬于圣人,论大道则先⻩老而后六经,序游侠则退处士而进奷雄,述贷殖则崇势利而羞贫赋,此其蔽也。”余按后汉王允曰:“武帝不杀司马迁,使作谤书流于后世。”班固所论,乃所谓谤也,此正是迁之微意。凡《史记》次序、论论,皆有所指,不徒为之。班固乃讥迁“是非颇谬于圣贤”论甚不款。 人语言中有“不”字可否世间事,未尝离口也,而字书中须读作“否”音也。若谓古今言音不同,如云“不可”岂可谓之“否可”;“不然”岂可谓之“否然”;古人曰“否,不然也”岂可曰“否,否然也。”古人言音,决非如此,止是字书谬误耳。若读《庄子》“不可乎不可”须云“否可”;读《诗》须云“曷否肃雍”、“胡否佽焉”如此全不近人情。 古人谓章句之学,谓分章摘句,则今之疏义是也。昔人有鄙章句之学者,以其不主于义理耳。今人或谬以诗赋声律为章句之学,误矣。然章句不明,亦所以害义理。如《易》云:“终⽇乾乾”两乾字当为两句,上乾知至至之,下乾知终终之也。“王臣蹇蹇”两蹇字为王与臣也。九五、六二,王与臣皆处蹇中。王任蹇者也,臣或为冥鸿可也。六二所以不去者,以应乎五故也。则六二之蹇,匪躬之故也。后人又改“蹇蹇”字为“謇”以謇謇比谔谔,尤为讹谬。“君子夬夬”夬夬二义也,以义决其外,胜已之私于內也。凡卦名而重言之,皆兼上下卦,如“来之坎坎”是也。先儒多以为连语,如虩虩、哑哑之类读之,此误分其句也。又“履虎尾咥人凶”当为句。君子则夬夬矣,保咎之有,况于凶乎?“自天祐之吉”当为句,非吉而利,则非所当祐也。《书》曰:“成汤既没,太甲元年。”孔安国谓:“汤没,至太甲方称元年。”按《孟子》,成汤之后,尚有外丙、促壬,而《尚书疏》非之。又或谓古书缺落,文有不具,以余考之,《汤誓》《仲虺之诰》《汤诰》,皆成汤时诰命;汤没,至太甲元年,始復有《伊训》著于书。自是孔安国离其文“太甲元年”下注之,遂若可疑。若通通下文读之曰:“成汤既没,太甲元年伊尹作《伊训》。”则文自⾜,亦非缺落。尧之终也,百姓如服考妣之丧三年。百姓,有命者也。为君斩衰,礼也。邦人无服,三年四海无作乐者,况畿內乎!《论语》曰:“先行。”当为句“其言”自当后也。似此之类极多,皆义理所系,则章句亦不可不谨。 古人引《诗》,多举《诗》之断章。断音段,读如断截之断,谓如一诗之中,只断取一章或一二句取义,不取全篇之义,故谓之断章。今之人多读为断章,断音锻,谓诗之断句,殊误也。《诗》之末句,古人只谓之“卒章,”近世方谓“断句” 古人谓币言“玄纁五两”乾,一玄一纁为一两。玄,⾚黑,象天之⾊。纁,⻩⾚,象地之⾊。故天子六服,皆玄⾐纁裳,以朱渍丹秫染之。《尔雅》曰:“一染谓之縓”縓,今之茜也,⾊小⾚。“再染谓之竀”竀,頳也。“三染谓之纁”盖⻩⾚⾊也。玄、纁,二物也今之用币,以皂帛为玄纁,非也。古之言束帛者,以五匹屈而束之;今用十匹者,非也。《易》曰:“束帛戋戋。”戋戋者,寡也;谓之盛者非也。 《经典释文》如熊安生辈,本河朔人,反切多用北人音;陆德明,吴人,多从吴音;郑康成,齐人,多从东音。如“璧有⾁好”⾁音 ![]() ![]() 乐律 兴国中,琴待诏朱文济鼓琴为天下第一。京师僧慧⽇大师夷中尽得其法,以授越僧义海,海尽夷中之艺,乃⼊越州法华山习之,谢绝过从,积十年不下山,昼夜手不释弦,遂穷其妙。天下从海学琴者辐辏,无有臻其奥。海今老矣,指法于此遂绝。海读书,能为文,土大夫多与之游,然独以能琴知名。海之艺不在于声,其意韵萧然,得于声外,此众人所不及也。 十二律,每律名用各别,正宮、大石调、般涉调;七声:宮与商、角、徵、羽、变宮、变徵也。今燕乐二十八调,用声各别。正宮、大石调、般涉调皆用九声:⾼五、⾼凡、⾼工、尺、上、⾼一、⾼四、勾、合;大石角同此,加下五,共十声。中吕宮、双调、中吕调皆用九声;紧五、下凡、工、尺、上、下一、下四、六、合⾼双角同此,加⾼一,共十声。⾼宮、⾼大石调、⾼般涉皆用九声:下五、下凡、工、尺、上、下一、下国、六、合⾼大石角同下,加⾼四共十声。道调宮小石调、正平调皆用九声:⾼五、⾼凡、⾼工、尺、上、⾼一、⾼四、六、合;小石角加勾字,共十声。南吕宮歇指调、南吕调皆用七声:下五、⾼凡、⾼工、尺、⾼一、⾼四勾;歇指角加下工,共八声。仙吕宮林钟商、仙吕调皆用九声:紧五、下凡、工、尺、上、下一、⾼四、六、合;林钟角加⾼工,共十声。⻩钟宮越调、⻩钟羽皆用九声:⾼五、下凡、⾼工、尺、上、⾼一、⾼四、六、合;越角加⾼凡,共十声。外则为犯。燕乐七宮:正宮、⾼宮、中吕宮、道调宮、南吕宮、仙吕宮、⻩钟宮。七商:越调、大石调、⾼大石调、双调、小石调、歇指调、林钟商。七角:越角、大石角、⾼大石角、双角、小石角、歇指角、林钟角。七羽:中吕调、南吕调、又名⾼平调。仙吕调、⻩钟羽、又名大石调。般涉调、⾼般涉、正平调。 十二律并清宮,当有十六声。今之燕乐止有十五声,盖今乐⾼于古乐二律以下,故无正⻩钟声。今燕乐只以合字配⻩钟,下四字配大吕,⾼四字配太蔟,下一字配夹钟,⾼一字配姑洗,上字配大吕,⾊字配蕤宾,尺了配林钟,下工字配夷则,⾼工字配南吕,下凡字配无 ![]() ![]() 乐有中声,有正声。所谓中声者,声之⾼至于无穷,声之下亦无穷,而各具十二律。作乐者必求其⾼下最中之声,不如是不中以致大和之音,应天地之节。所谓正声者,如弦之有十三泛韵,此十二律自然之节也。盈丈之弦,其节亦十三;盈尺之弦,其节亦十三。故琴以为十三徽。不独弦如此,金石亦然。《考工》为磬之法:“已上则磨其耑,已下则磨其旁,磨之至于击而有韵处,即与徽应,过之则復无韵;又磨之至于有韵处,復应以一徽。石无大小,有韵处亦不过十三,犹弦之有十三泛声也。”此天地至理,人不能以毫厘损益其间。近世金石之工,盖未尝及此。不得正声,不⾜为器;不得中声,不得为乐。 律有四清宮,合十二律为十六,故钟磬以十六为一堵。清宮所以为止于四者,自⻩钟而降,至林钟宮、商、角三律,皆用正律,不失尊卑之序。至夷则即以⻩钟为角,南品以大吕为角,则民声皆过于君声,须当折而用⻩钟、大吕之清宮。无 ![]() 本朝燕部乐,经五代离 ![]() ![]() ![]() 古乐钟皆扁,如盒瓦。盖钟圆则声长,扁则声短。声短则节,声长则曲。节短处声皆相 ![]() ![]() 熙宁中,宮宴。教坊伶人徐衍奏稽琴,方进酒而一弦绝,衍更不易琴,只用一弦终其曲。自此始为“一弦稽琴格” 律吕宮、商、角声各相间一律,至徵声顿间二律,所谓变声也。琴中宮、商、角皆用 ![]() 十二律配燕乐二十八调,除无徵音外,凡杀声⻩钟宮,今为正宮,用六字;⻩钟商,今为越调,用六字;⻩钟角,今为林钟角,用尺字;⻩钟羽,今为中吕调,用六字;大吕宮,今为⾼宮,用四字;大吕商、大吕角、大吕羽、太蔟宮,今燕乐皆无:太蔟商,今为大石调,用四字;太蔟角,今为越角,用工字;太蔟羽,今为正平调,用四字;夹钟宮,今为中吕宮,用一字;夹钟商,今为⾼大石调,用一字;夹钟角、夹钟羽、姑洗宮商,今燕乐皆无;姑洗角,今为大石角,用凡字;姑洗羽,今为⾼平调,用一字;中吕宮,今为道调宮,用上字;中吕商,今为双调,用上字;中吕角,今为⾼大石角,用六字;中吕羽,今为仙吕调,用上字;蕤宾宮、商、羽、角,今燕乐皆无;林钟宮,今为南吕宮,用尺字;林钟商,今为小石调,用尺字;林钟角,今为双角,用四字;林钟羽,今为大吕调,用尺字;夷则宮,今为仙吕宮,用工字;夷则商、角、羽、南吕宮,今燕乐皆无;南吕商,今为歇指调,用工字;南吕角,今为小石角,用一字;南吕羽,今为般涉调,用四字;无 ![]() ![]() ![]() ![]() 部份译文 按以往的规定,馆职自馆阁校勘以上,除非特别授予者都要先经过试考,只有检讨一职是不经过试考就任命的。这是由于初置检讨官,只是作为一种差遣(实际职务)安置的,并没有把此职列⼊馆职的缘故。后来检讨官也加给职钱,与其他官带馆职的已没有区别,级别在校勘之上,而仍然沿承旧例不试考。 北宋太平兴国年间,琴待诏朱文济弹琴技艺天下第一。京城僧人慧⽇大师夷中完全学到了朱文济的技法,将弹琴技法传授给了越地的僧人义海。义海全面掌握了夷中的弹琴技艺,于是来到越州法华山中潜心练习,谢绝人际 ![]() ![]() 古代用来演奏音乐的钟都是扁的,像是两片瓦对合起来的样子。这大概是因为圆的钟敲起来余音长,扁的钟敲起来余音短。余音短就容易形成节奏,圆钟敲起来声音长,因而余音也长。遇到节奏快的地方,长长的余音就会相互⼲扰,造成杂 ![]() 福建建州最好的茶,号称“北苑茶”如今建州的凤凰山,当地人历来沿称为“北苑”本来指的是南唐曾设官兼管这里的茶叶征收,兼管的员官就称为“北苑使”我因为读李后主(煜)的文集,见其中有《北苑诗》及《文苑记》,始知北苑是南唐的皇家园林,在金陵,而不在建安。南唐的北苑使,正相当于现在的內园使。李氏统治南唐时,有个北苑使善于制茶,人们竞相以他所制的茶为珍贵,称之为“北苑茶”就像现在的茶具中有“学士瓯”之类,都是因人而得名的“北苑”并非地名。丁晋公(谓)撰写的《北苑茶录》说:“北苑,乡村名,今称龙焙。”又说:“‘苑’是天子园囿之名。这地方在天下州郡的东南一角,为什么却叫北苑?”丁氏也自己有疑问,看来他不知道所谓“北苑茶”的“北苑”本来不是地名。开始时是因为误传,自从丁晋公在书中把它说成是实有的地名之后,这地方竟至今就叫“北苑”了。 班固论司马迁撰写《史记》,认为“其是非标准颇与儒家圣人的观念相抵触,所以在讨论天地自然的大道理时便首先注重⻩老之学而然后才及于儒家经典,在叙述游侠的事迹时便排斥有志节的隐士而专为一些奷雄人物立传,在记录工商业经济状况和相关人物的活动时便崇尚发财致富的势利而以贫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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