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溪笔谈是沈括创作的经典历史小说作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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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流中文网 > 历史小说 > 梦溪笔谈 作者:沈括 | 书号:10121 时间:2017/3/26 字数:803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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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州今有五城,说者以谓旧有东西二城,夹河对立;⾼万兴典郡,始展南北东三关城。余因读杜甫诗云:“五城何迢迢,迢迢隔河⽔。”“延州秦北户,关防犹可倚。”乃知天宝中已有五城矣。 鄜、延境內有石油,旧说“⾼奴县出脂⽔”即此也。生于⽔际,沙石与泉⽔相杂,惘惘而出,土人以雉尾甃之,用采⼊缶中。颇似淳漆,然之如⿇,但烟甚浓,所沾幄幕皆黑。余疑其烟可用,试扫其煤以为墨,黑光如漆,松墨不及也,遂大为之,其识文为“延川石 ![]() ![]() 解州盐泽之南,秋夏间多大风,谓之“盐南风”其势发屋拔木,几 ![]() 昔人文章用北狄事,多言黑山。黑山在大幕之北,今谓之姚家族,有城在其西南,谓之庆州。余奉使,尝帐宿其下。山长数十里,土石皆紫黑,似今之磁石。有⽔出其下,所谓黑⽔也。胡人言黑⽔原下委⾼,⽔曾逆流。余临视之,无此理,亦常流耳。山在⽔之东。大底北方⽔多黑⾊,故有卢龙郡。北人谓⽔为龙,卢龙即黑⽔也。黑⽔之西有连山,谓之夜来山,极⾼峻。契丹坟墓皆在山之东南麓,近西有远祖 ![]() 赵韩王治第,⿇捣钱一千二百余贯,其他可知。盖屋皆以板为笪,上以方砖甃之,然后布瓦,至今完壮。涂壁以⿇捣土,世俗遂谓涂壁⿇为⿇捣。 契丹北境有跳兔,形皆兔也,但前⾜才寸许,后⾜几一尺。行则用后⾜跳,一跃数尺,止则蹶然扑地。生于契丹庆州之地大莫中。余使虏⽇,捕得数兔持归。盖《尔雅》所谓劂兔也,亦⽇“蛩蛩巨驴”也。 蟭蟟之小而绿⾊者,北人谓之螓,即《诗》所谓“螓首蛾眉”者也,取其顶深且方也。又闽人谓大蝇为胡螓,亦螓之类也。 北方有⽩雁,似雁而小,⾊⽩,秋深则来。⽩雁至则霜降,河北人谓之“霜信”杜甫诗云:“故国霜前⽩雁来。”即此也。 熙宁中,初行淤田法。论者以谓《史记》所载:“泾⽔一斛,其泥数斗,且粪且溉,长我禾黍。”所谓“粪”即“淤”也。余出使至宿州,得一石碑,乃人唐凿六陟门,发汴⽔以淤下泽,民获其利,刻石以颂刺史之功。则淤田之法,其来盖久矣。 余奉使河北,边太行而北,山崖之间,往往衔螺蚌壳及石子如鸟卵者,横亘石壁如带。此乃昔之海滨,今东距海已近千里。所谓陆大者,皆浊泥所湮耳。尧殛鲧于羽山,旧说在东海中,今乃在平陆。凡大河、漳⽔、滹沱、涿⽔、桑乾之类,悉是浊流。今关、陕以西,⽔行地中,不减百余尺,其泥歳东流,皆为陆大之土,此理必然。 唐李翱为《来南录》云:“自淮沿流,至于⾼邮,乃泝至于江。”《孟子》所谓“决汝、汉,排淮、泗而注之江。”则淮、泗固尝⼊江矣。此乃禹之旧迹也。熙宁中,曾遣使按图求之,故道宛然。但江、淮已深,其流无復能至⾼邮耳。 余中表兄李善胜,曾与数年辈炼朱砂为丹。经歳余,因沐砂再⼊鼎,误遗下一块,其徒丸服之,遂发懵冒,一夕而毙。朱砂至凉药,初生婴子可服,因火力所变,遂能杀人。以变化相对言之,既能变而为大毒,岂不能变而为大善?既能变而杀人,则宜有能生人之理,但未得其术耳。以此和神仙羽化之方,不可谓之无,然亦不可不戒也。 温州雁 ![]() ![]() ![]() ![]() ![]() ![]() ![]() ![]() ![]() ![]() ![]() 內诸司舍屋,唯秘阁最宏壮。阁下穹隆⾼敞,相传谓之“木天” 嘉祐中,苏州昆山县海上,有一船桅折,风飘抵岸。船中有三十余人,⾐冠如人唐,系红鞓角带,短皂布衫。见人皆恸哭,语方不可晓。试令书字,字亦不可读。行则相缀如雁行。久之,自出一书示人,乃唐天祐中告授屯罗岛首领陪戎副尉制;又有一书,乃是上⾼丽表,亦称屯罗岛,皆用汉字。盖东夷之臣属⾼丽者。船中有诸⾕,唯⿇子大如莲的,苏人种之,初歳亦如莲的,次年渐小。数年后只如国中⿇子。时赞善大夫韩正彦知昆山县事,召其人,犒以酒食。食罢,以手捧首而。意若 ![]() 熙宁中,珠辇国使人⼊贡,乞依本国俗撒殿,诏从之。使人以金盘贮珠,跪捧于殿槛之间,以金莲花酌珠,向御座撒之,谓之“撒殿,”乃其国至敬之礼也。朝退,有司扫彻得珠十余两,分赐是⽇侍殿阁门使副內臣。 方家以磁石磨针锋,则能指南,然常微偏东,不全南也,⽔浮多 ![]() ![]() ![]() 歳首画钟馗于门,不右起自何时。皇祐中,金陵发一冢,有石志,乃宋宗悫⺟郑夫人。宗悫有妹名钟道,则知钟馗之设亦远。 信州杉溪驿舍中,有妇人题壁数百言。自叙世家本士族,⽗⺟以嫁三班奉职鹿生之子;鹿忘其名。娩娠方三⽇,鹿生利月俸。 ![]() ![]() ![]() 士人以氏族相⾼,虽从古有人,然未尝著盛。自魏氏铨总人物,以氏族相⾼,亦未专任门地。唯四夷则全以氏族为贵 ![]() ![]() ![]() ![]() 闽中荔枝,核有小如丁香者,多⾁而甘。土人亦能为之,取荔枝木去其宗 ![]() ![]() ![]() 元丰中,庆州界生子方虫,方为秋田之害。忽有一虫生,如土中狗蝎,其喙有钳,千万蔽地。遇子方虫,则以钳搏之,悉为两段。旬⽇,子方皆尽。歳以大穰。其是旧曾有之,土人谓之傍不肯。 养鹰鹯者,其类相语,谓之以麦反。漱。三馆书有《漱》三卷,皆养鹰鹯法度,及医疗之术。 处士刘易,隐居王屋山。尝于斋中见一大蜂,于蛛网,蛛搏之,为蜂所螫坠地。俄顷,蛛鼓腹 ![]() 宋明帝好食藌渍鱁鮧,一食数升。鱁鮧乃今之乌贼肠也,如何以藌渍食之?大业中,吴郡贡藌蟹二千头、藌拥剑四瓮。又何胤嗜糖蟹。大底南人嗜咸,北人嗜甘。鱼蟹加糖藌,盖便于北俗也。如今之北方人,喜用⿇油煎物,不问何物,皆用油煎。庆历中,群学士会于⽟堂,使人置得生蛤蜊一篑,令饔人烹之。久且不至,客讶之,使人检视,则曰:“煎之已焦黑,而尚未烂。”坐客莫不大笑。余尝过亲家设馔,有油煎法鱼,鳞鬣虬然,无下筋处。主人则捧而横啮,终不能咀嚼而罢。 漳州界有一⽔,号乌脚溪,涉者⾜皆如黑。数十里间,⽔皆不可饮,饮则病瘴,行人皆载⽔自随。梅龙图公仪宦州县时,沿牒至漳州;素多病,预忧瘴疠为害,至乌脚溪,使数人肩荷之,以物蒙⾝,恐为毒⽔所沾。兢惕过甚,瞧盱矍铄,忽坠⽔中,至于没顶。乃出之,举体黑如昆仑,自谓必死。然自此宿病尽除,顿觉康健,无復昔之羸瘵。又不知何也? 北岳恒山,今谓之大茂山者是也。半属契丹,以大茂山分脊为界。岳祠旧在山下,石晋之后,稍迁近里。今其地谓之神棚,今祠乃在曲 ![]() 镇 ![]() 部份译文 鄜、延境內有一种石油,过去说的“⾼奴县出产脂⽔”就是指这种东西。石油产生在⽔边,与沙石和泉⽔相混杂,慢慢地流出来,当地人用野 ![]() ![]() ![]() 宋神宗熙宁年间,开始推广淤田法。谈论这件事的人以为就是《史记》中所记载的“泾⽔一斛,其泥数斗,且粪且溉,长我禾黍”(意思是说泾河的⽔一斛,其中含泥土好几斗,泾⽔既可以用来浇地又可以肥田,使我种的庄稼生长茂盛)。文中所说的“粪”就是淤田。我出使至宿州时,发现过一块石碑,原来是唐朝人开挖修筑了六座斗门,拦截引导汴河⽔至下游的洼地来淤田,老百姓得到了淤田的利益,所以刻碑来颂扬刺史的功劳。由此看来,淤田的方法恐怕是由来已久的。 有一种形体短小而绿⾊的蝉,北方人叫做螓,也就是《诗经》中所说的“螓首蛾眉”的螓。《诗经》用以形容美人,就是取意于螓的头部前后深厚且额头方正。福建人又称一种大蝇为胡螓,大概是和螓属于同一类的昆虫。 北方有一种⽩雁,像雁而形体小,羽⽑是⽩⾊的,深秋时就飞来。⽩雁飞来就是霜降的季节,所以河北人把这种鸟叫做“霜信鸟”杜甫诗说“故国霜前⽩雁来”指的就是这种鸟。 我奉命出使河北察访,沿着太行山北行,山崖的岩石间往往夹杂着螺蚌壳及像鸟卵的石子(鹅卵石),横亘在石壁上像带子。这里应是昔⽇的海滨,而现在东距大海已有近千里。所谓陆大,看来都是由重浊的泥沙积淀而成的。古史记载尧杀鲧于羽山,旧说羽山在东海中,而现在却在陆地上。凡⻩河、漳⽔、滹沱、涿⽔、桑⼲等河流,全都是混浊的⽔流。现在关陕以西,⽔在低于地面的峡⾕中流动,最深处不下百余尺,所携带的泥沙每年向东流,都成为造陆大的泥土,陆大由此造成也就是必然之理。 温州的雁 ![]() ![]() ![]() ![]() ![]() ![]() 我观察雁 ![]() ![]() ![]() ![]() ![]() 宮城內各机构的屋舍建筑,只有秘阁最为宏伟壮观。站在阁下仰望,穹隆形的阁顶⾼⾼地向四面敞开,历来相传,称之为“木天” 方术家用磁石磨针尖,则针尖能指南,然而常常微微偏东,不完全指向正南方。让带磁的针浮在⽔上,则多摇 ![]() ![]() ![]() 每年元旦时在门上画钟馗,不知源起于何时。皇祐年间,金陵发掘出一座古墓,有石制的墓志,据此知道这是南朝刘宋时宗悫之⺟郑夫人的墓。墓志载宗悫有个妹妹名叫钟馗,可见有关钟馗的风俗已经行之久远了。 茶叶的嫰芽,古人叫做“雀⾆”、“麦颗”是说它们特别嫰。如今茶叶中的精品,其质地本来就好,而栽种的土地又肥沃,所以新芽一菗出来就能长到一寸多长,且像针一般细长。只有长的茶芽才算是上品,因为茶芽长是茶树本⾝的养分及土壤肥力都很富⾜的缘故。像“雀⾆”、“麦颗”其实是最下等级的茶叶,由于北方人不懂,才误将其品评为好茶。我闲居山乡时,写过《茶论》,在《尝茶》诗中写道:“谁把嫰香名‘雀⾆’,定知北客未曾尝。不知灵草天然异,夜一风吹一寸长。” 福建地区的荔枝,核有小得像丁香荔的,⾁多而甘甜,当地人也能种植这种荔枝。其办法是拿普通的荔枝树,把它的老本和主 ![]() ![]() ![]() 处士刘易隐居于王屋山,曾在书房內看到一只大蜂被蛛网挂住,蜘蛛搏击蜂子,反被蜂子蜇刺而坠落地上。不一会儿,蜘蛛部腹肿 ![]() ![]() ![]() ![]() 漳州境內有一条河,叫做乌脚溪,蹚⽔过河的人,腿脚都会像被墨汁染过。数十里之间的⽔都不可饮用,饮用了就会得瘴气病,路过这里的人都随⾝自己带着饮用⽔。梅龙图公仪在州县为官时,调动到漳州,他素来多病,来之前就担心⾝体会更遭受瘴疠的伤害。至乌脚溪,让数人用肩舆抬着他过河,并用物品把全⾝蒙住,恐怕被有毒的⽔沾染。由于过分警惕,战战兢兢的,惊视⽔中,忽然掉了下去,以至于淹没了头顶才被捞出来,全⾝都黑得像是人黑。自以为必死无疑,然而从此以后,多年的旧病全都没有了,顿觉⾝体康健,不再像以前那样病弱,却又不明⽩这是什么缘故。 N6ZWw.Co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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