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资治通鉴是毕沅创作的经典历史小说作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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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流中文网 > 历史小说 > 续资治通鉴 作者:毕沅 | 书号:10117 时间:2017/3/25 字数:1618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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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旃蒙作噩正月,尽柔兆掩茂十二月,凡二年。 讳昀,太祖十世孙,⽗荣文恭王。开禧三年正月癸亥,生于绍兴府虹桥里第。前一夕,荣王梦一紫金帽人来谒,比寤,夜漏未尽数刻,室中五采烂然,起视,⾚光属天,如⽇正中。生三⽇,家中闻户外车马声,亟出,则绝无所睹。幼尝昼寝,人忽见体隐隐如龙鳞,咸神异之。嘉定十五年,授邵州防御使。十七年闰八月,立为皇子,改赐名,封成国公。 ○理宗建道备德大功复兴烈文仁武圣明安孝皇帝宝庆元年(金正大二年,蒙古太祖二十年) 舂,正月,壬戌朔,诏举贤良。 庚午,湖州人潘壬,与其弟丙、从兄甫,以史弥远废立,不平,乃遣甫密告谋立济王意于李全。全 ![]() ![]() 及期,全兵不至。壬等惧事怈,乃以其 ![]() 竑知事不成,乃遣王元舂告于朝,而帅州兵讨壬,壬变姓名走,丙、甫皆死。元舂至临安,弥远惧甚,急召殿司将彭忄乇帅师赴之,至则事已平。壬走至楚州,为小校明亮所获,送临安斩之。弥远诈言竑有疾,令客秦天锡挟医至湖州视之,天锡谕旨, ![]() 起居郞魏了翁、考功员外郞洪咨夔相继言竑之冤。礼部侍郞、直学士院真德秀⼊见,奏曰:“我朝立国, ![]() ![]() ![]() 甲申,程珌进读《三朝宝训》,言曰:“艺祖皇帝受禅之初,与三军约,不许杀戮一人,自此圣圣相承,守为家法。”帝曰:“祖宗以仁立国,朕当以仁守之。”帝又问:“《宝训》中云:‘治世少而 ![]() ![]() 己丑,硃端常言:“蜀士当得郡者,绍兴以前悉亲诣阙下,庙堂因得以审其人物而进退之。自庆元以来,以自作差壁,则驰牍⼲请。今请除曾任太守有治效人外,必令亲到堂除授,奏事讫之任,次任与免。”从之。 己丑,诏曰;“朕初纂丕图,亟受慈训,既御经幄,⽇亲群儒,深念进德立治之本,实由典学,朝夕罔敢怠忽。尚赖诸贤悉心启迪,无有所隐,朕当垂听,益加自勉。” 二月,壬辰朔,雪。 蒙古武仙闻彭义斌复山东州县,乃叛蒙古,杀河北西路都元帅史天倪。天倪弟天泽,时护⺟归燕,府僚王缙、王守道追及天泽于道,告之故,且曰:“变起仓卒,部曲散在近郊,公能回辔,不招自至。”天泽曰:“不共国之仇,死亦当从,况未必死耶!”遂倾资装,易铠仗,南还,遣监军李伯祐诣国王富珠哩言状,且请济师。富珠哩即命天泽嗣兄职,遣萨讷台率锐卒三千授之,合势进攻。仙将葛铁 ![]() ![]() ![]() 癸巳,硃著、王暨进读《⾼宗宝训孝德卷》终,著言:“⾼宗当中兴艰难之初,钦事慈宁太后,始终极孝;愿陛下以⾼宗为法。”帝嘉纳,忽愀然曰:“雪作非时,朕终夜为之不安,当益恐惧修德,凡有阙失,无忘忠告。” 甲午,诏:“故太师、武胜、定军国节度使、鄂王岳飞改谥忠武。” 丙申,以师弥嗣秀王。师弥,秀王第二子也。潘壬之变,师弥避居菁山园庙;至是奖其能守园陵,故躐等升嗣。 戊戌,诏:“福州、温州各添教官一员。” 甲辰,蠲两浙州军属县官私僦钱有差。 许国至镇,李全 ![]() 国既视事,痛抑北军,有与南军竞者,无曲直,偏坐之,犒赏十损八九。全自青州致书于国,国夸于众曰:“全仰赖我养育,我略威示,即奔走不暇矣。” 全因留青州,国不能致,乃数致厚馈,邀全还。刘庆福亦使人觇国意,国左右语觇者曰:“制置无害汝等意。”庆福以报全。全集将校曰:“我不参制阃,则曲在我,今不计生死,必往见。”遂还楚州上谒。宾赞戒全曰:“节使当庭趋,制使必免礼。”及庭趋,国端坐纳全拜。全退,怒曰:“全归朝,拜人多矣,但恨汝非文臣,本与我等。汝向以淮西都统谒贾制帅,亦免汝拜。汝有何勋业,一旦位我上,便不相假借耶?全⾚心报朝廷,不反也。”国继设盛会宴全,遗劳加厚,全终不乐。庆福谒国之幕客章梦先,梦先令隔帘貌喏,庆福亦怒。 既而全 ![]() 全往青州,国集两淮马步军十三万,大阅楚城外以挫北人之心。杨妙真及军校留者,惧其谋己,內自为备。 初,全遣庆福还楚城,使为 ![]() ![]() ![]() 一⽇,国晨起视事,忽露刃充庭。国厉声曰:“不得无礼!”矢已及颡,流⾎蔽面而走。 ![]() 事闻,史弥远惧 ![]() ![]() 初,楚城之将 ![]() 戊午,出丰储仓米七万五千石赈临安贫民。马步军诸班直、皇城司守卫官兵,给犒有差。 三月,癸酉,葬仁文哲武恭孝皇帝于永茂陵,庙号宁宗。 时皇太后垂帘,人多言本朝世有⺟后之圣,太后兄子万寿观使石独曰:“事岂容概言!昔仁宗、英宗、哲宗嗣位,或尚在幼冲,或素由抚育,军国重事,有所未谙,则⺟后临朝,宜也。今主上 ![]() 夏,四月,辛卯朔,宁宗祔庙,颁德音于临安、绍兴府。 金起复莘国公胥鼎为平章政事,行省事于卫州,进封英国公。 壬辰,硃著进读《⾼宗宝训》,至⾼宗曰周公戒成王,惟在知稼穑艰难,帝曰:“朕近写《无逸》一篇,揭为四图,置之坐右以便观省,念兹在兹,不忘艰难。” 甲午,金以京畿旱,遣使虑囚。 丁酉,太后手书:“吾年晚多病,志在安闲,嗣君可⽇御便殿听政,今后便撤帘。”戊戌,臣寮言:“伏读太后还政御札,前代⺟后勉強不能为之事,而太后圣断行之,略无难⾊,实为万世⺟后临朝之法。”帝曰:“朕受太后之恩如天,朝夕思之,未知所报,便当力请。”辛丑、壬寅,帝两请太后仍垂帘,不允。 丙午,诏:“今后见供职及在外带职从官,依元祐十科旧制,岁举三人。”从右正言麋溧请也。 辛亥,出丰储仓米八万石赈临安贫民。 己未,以端明殿学士薛极签书枢密院事。 五月,甲子,诏求直言。 户部郞官张忠恕上封事,其略曰:“天人之应,捷于影响。自冬徂舂,雷雪非时,西霅,东淮,狂悖洊兴。客星为妖,太⽩昼见,正统所系,不宜诿之分野。陛下于济王之恩,自胃弥 ![]() ![]() ![]() ![]() ![]() 进士井研邓若⽔上封事曰:“行大义,然后可以弭大谤;收大权,然后可以固大位;除大奷,然后可以息大难。宁宗皇帝晏驾,济王当继大位者也,废黜不闻于先帝,过失不闻于天下。史弥远不利其立,夜矫先帝之命,弃逐济王,并杀皇孙而奉 ![]() ![]() ![]() 丙寅,以师弥知大宗正事;以不熄嗣濮王。 许国既死,李全牒彭义斌于山东曰:“许国谋反,已伏诛矣,尔军并听吾节制。”义斌大骂曰:“逆贼背国厚恩,擅杀制使,我必报此仇!”乃斩赍牒人,南向告天誓众,见者愤 ![]() ![]() ![]() 义斌致书沿江制置使赵善湘曰:“不诛逆全,恢复不成。但能遣后扼淮,进据涟海以蹙之,断其南路,此贼必擒。贼平之后,收复一京、三府,然后义斌战河北,盱眙诸将、襄 ![]() 盱眙四总管亦遣使致书请助讨贼,知扬州赵范亦以为言,史弥远戒范无出位专兵,各享安靖之福。范复以书力论之曰:“先生以抚定责之晞稷,而以镇守责之范。责晞稷者,函人之事也;责范者,矢人之事也;既责范以惟恐不伤人之事,又噤其为伤人之痛,恶其为伤人之言,何哉?且贼见范为备,则尚有顾忌而不得以肆其奷,它⽇必将指范为首祸 ![]() 甲戌,诏曰:“自昔帝王即政之初,首辟四门,达聪明目,访予落止,小毖求助。凡今內外文武大小之臣,有所见闻,其以启告。忠言正论,朕所乐听。事有可行,虚心而从;言或过直,无惮后害。封章来上,副朕延纳之诚焉。” 丁丑,金主以旱甚责己,避正殿,减膳,赦罪。 六月,辛卯,太⽩昼见。 丁酉,隶行在系囚。 丁未,史弥远加太师,依前右丞相兼枢密使,进封魏国公。弥远辞免,不允;五辞,从之。 辛亥,秘书监叶本言郡司贪刻之害,帝曰:“郡守不职,缘监司不得其人。监司得人,则一道蒙福。” 彭义斌既克山东,又纳李全降兵,兵势大振,遂围东平。严实潜约蒙古将博罗罕合兵攻之,兵久不至,城中食尽,乃与义斌连合。义斌亦 ![]() 金陕西旱甚,行省完颜哈达斋戒请雨;雨澍,岁事有收,民德之。时延安残破,哈达令于西路买牛付主者,招集流亡,助其耕垦,自是延安之民稍复耕稼之利。 秋,七月,壬戌,将作监张忠恕轮对,帝曰:“诏下两月,应者绝少,纵有之,亦未尽忠谠也。”忠恕引其伯⽗栻之言曰:“ ![]() 乙丑,陈贵谊言:“近下诏求言,恐词有过直,乞赐包容。”帝曰:“太凡听言,善者从之,非理者当容纳之。” 诏:“三衙、临安府、两浙路军囚,杖以下释之。” 丁丑,权工部侍郞乔行简论及济王事,帝曰:“朕待济王,可谓至矣。”行简曰:“济王之罪,人所共知,当如周公待管、蔡之心,又当取孟子知周公受过之意。” 滁州⽔,诏发会子三千缗,米六百石,赈恤被灾之家。 乙酉,行大宋元宝钱。 礼部侍郞真德秀言:“⾼宗六飞南幸,驻跸钱塘,其与前世之君披攘荆棘以立朝廷者,殆无以异,其艰勤可谓五矣。孝宗嗣守丕绪,志清中原,二十八年间,搜鉴英材,精厉听断,未尝一⽇少懈,用能保固大业,垂万世无疆之休。今陛下所御之宮庭,既二祖储神间燕之地也,仰瞻楹桷,俯视轩墀,常若二祖时临其上。念昔者创守之惟艰,思今⽇继承之匪易,则兢业祗惧,其容少忽乎!此臣之所 ![]() ![]() ![]() ![]() ![]() ![]() ![]() ![]() ![]() ![]() ![]() ![]() ![]() 彭义斌下真定,道西山,与博罗罕等军相望。义斌分严实以帐下兵, ![]() ![]() 于是京东州县复为实有,实统有全魏,十分齐之三,鲁之九,凡五十四城,后又割大名、彰德外属,而益以德、衮、济、单四州。时所在残毁,独实境內治安,四方争赴之。 八月,壬寅,以司农丞姚子才封事切直,进官一秩,授秘书郞。 癸卯,以傅伯成、杨简,先朝耆德,召赴行在,又擢赵{⺮政}夫直秘阁、福建提刑,从真德秀之荐也。 丙午,诏:“侍从、给舍、台谏、卿监、郞官及在外前执政、侍从、诸路帅臣、监司,各举廉吏三人。” 戊申,诏:“侍从、两省、台谏等举堪充将帅三人。” 己酉,地震。 甲寅,诏以程颐四世孙源为籍田令。 乙卯,罢直学士院真德秀、考功员外郞洪咨夔。咨夔讼事剀切,尝上书曰:“昔之宰相,端委庙堂,进退百官;今之宰相,招权枘贿,倚势作威而已。台谏月课将临,笔不敢下。称量议论之异同,揣摩情分之厚薄,可否未决,呑吐不能。其相率勇往而不顾者,恭请圣驾款谒景灵宮而已。”德秀语人曰:“读洪考功封事,德秀殊有愧⾊。”史弥远深衔之。及梁成大为监察御史,凡忤弥远意者,与莫泽、李知孝三人相继击之。给事中王塈等,驳德秀所主济王赠典,莫泽等既劾之,遂命德秀提举⽟隆宮。咨夔亦言济王冤,成大等复 ![]() 丁巳,诏:“监司、守令各精⽩自新,以称朕意。其或不悛,必罚无赦!” 除绍兴府每岁经总制虚额钱九万馀贯。 金巩州元帅田瑞反,行省完颜哈达讨之,移文喻之曰:“罪止田瑞一⾝,馀无所问。”不数⽇,瑞弟济斩瑞以降。哈达如约,抚定一州,民赖以宁。 九月,己未,御史李知孝,奏大理评事胡梦昱上书言济王事,辞语狂悖。诏梦昱除名勒停,象州羁管。 冬,十月,癸巳,有流星大如太⽩。 甲午,林略进对,论及渡江初伪齐连兵事,帝曰:“是时亦是诸将不协,故刘豫敢来犯。”略曰:“仰见陛下于中兴本末留神。”帝曰:“今⽇不特兵少,且训练不精。若兵势既张,敌自不能为患。” 金主谓台谏完颜素兰、陈规曰:“宋人轻犯边界,我以轻骑袭之,冀其惩创通好,以息吾民耳。夏人从来臣属我朝,今称帝以和,我尚不以为辱。果得和好以安吾民,尚 ![]() 知绍兴府汪刚奏:“会稽攒宮所在,税赋尽免折科;山 ![]() 乔行简上疏曰:“求贤、求言二诏之颁,果能确守初意,深求实益,则人才振而治本立,国威张而奷宄销。臣窃观近事,似或不然。夫自侍从至郞官凡几人,自临司至郡守凡几人,今其所举贤能才识之士,又不知其几也,陛下盖尝摭其一二, ![]() ![]() 十一月,癸亥,以宣缯兼同知枢密院事,薛极参知政事,葛洪签书枢密院事。 诏:“邵州系潜籓,升为宝庆府。筠州与御名声近,改为瑞州。” 蒙古使人如⾼丽,未至,盗杀之。自是⾼丽与蒙古不通。 彭义斌既败,武仙势益蹙,潜令谍者结死士,匿真定城中大历寺为內应,仙夜斩关而⼊,据之。蒙古史天泽出奔稾城。 金內族旺嘉努故杀鲜于主簿,权贵多救之者,金主曰:“英王脫兄,敢妄挞一人乎?朕为人主,敢以无罪害一人乎?家国衰弱之际,生灵有几何!而族子恃势杀一主簿,吾民无主矣。”特命斩之。 金诏有司为死节士十三人立褒忠庙。 乙丑,杨石进封新安郡王。丙寅,杨⾕进封永宁郡王。真德秀上言:“戚里之贤,加以王爵,稽诸典故,所未前闻。其老成静重,避远权势,治家教子,风采凛然,诚近世戚畹之所未有。然臣观古今载籍之传,莫不以恩宠太甚为外家之深戒,盖倚伏无常,古今所畏。望陛下清燕之间,常思所以全安外族,俾蒙谦谨之福而不蹈満盈之咎,诚宗社无疆之休。” 辛未,诏:“行都及诸路公私僦舍钱米经减者,减三分。”从硃端常请也。 庚辰,⼲办诸事司粮料院赵彦覃言州县折⾊病民,帝曰:“纤悉如此,殊失爱民之意。 辛卯,诏:“中外系囚,杖以下释之。” 甲申,再贬魏了翁官,罢真德秀祠禄。 初,胡梦昱之贬,了翁出关送别,右正言李知孝遂指了翁首倡异论,将击之。史弥远犹畏公议,外示优礼,改权工部侍郞。了翁力以疾辞,乃出知常德府。乙酉,谏议大夫硃端常,劾魏了翁欺世盗名,朋琊谤国,德秀奏札诋诬。诏了翁落职,罢新任,追一官,靖州居住,德秀落职,罢祠。知孝上书,乞窜德秀以正典刑。梁成大亦言了翁虽经追窜,人以为罪大罚轻,德秀狂僭悖谬,不减了翁。弥远劝帝下其章,帝曰:“仲尼不为已甚。”乃止。成大遗书所亲曰:“真德秀乃真小人,魏了翁乃伪君子。此举大快公论。”识者笑之。 壬辰,御 ![]() ![]() 癸丑,太学正徐介进对,论《中庸》谨独之旨,帝曰:“此是以敬存心,不愧屋漏之意。” 金主命赵秉文、杨云翼作《⻳镜万年录》。 ○理宗建道备德大功复兴烈文仁武圣明安孝皇帝宝庆二年(金正大三年,蒙古太祖二十一年) 舂,正月,丁巳朔,帝不视事。 癸亥,诏赠沈焕、陆九龄官,仍赐焕谥端宪,九龄文达。录张九成、吕祖谦、张栻、陆九渊子孙官各有差。又诏以布⾐李心传专心文学,令四川制置司津发赴阙。 是月,蒙古主以夏纳仇人,又不遗质子,自将伐之,旋取黑⽔等城。 二月,丙戌朔,手谕知贡举、礼部尚书程珌等曰:“家国三岁取士,试于南宮,盖公卿大夫由此其选,事至重也。朕属在哀疚,未遑亲策,爰咨近列,往司衡鉴。卿等宜协心尽虑,精考切择。夫文辞浮靡者,必非伟厚之器;议论诡 ![]() 戊子,以右正言李知孝言,诏:“赃吏有实迹者,永不得与亲民及师儒差遣;继经赦宥,不许改正。有监司、守臣保举三员者听之,仍每以保一员为额。” 辛卯,诏:“诸道提点刑狱以五月案部理囚徒。” 梁成大言:“真德秀有大恶五,其奏济王事,乞追封以盖逆状,趣立嗣以召祸端,改节圣语,谤讪朝廷,无将之心,与魏了翁同罪。了翁已从窜削,德秀仅褫职罢祠,宜一等施行。”诏削秩二等。 蒙古槀城守将董俊,以锐卒数百授史天泽,天泽夜赴真定,与萨纳台合攻武仙,仙走西山。萨纳台怒真定民反覆,驱万人,将斩之,天泽曰:“是皆吾民,我力不能及,一旦委去,不幸被胁,杀之何罪?”乃释之。 三月,丙辰朔,梁成大奏寝王长孺召命,徐宣、胡梦昱重议施行。初,长孺饯梦昱诗,比诸胡铨。成大以儗非其伦, ![]() 庚申,诏申:“朕自下求言之诏,凡封章所上,必详加省览,亦已拣择施行。而遐方小臣,犹未有应诏。近者始见普安军推官罗宰所陈利病,辞旨勤恳。一介之士,⾝处川蜀万里之外,乃能独先众人,忄卷忄卷效忠,深可嘉尚,可特与升擢差遣,以劝来者,以副朕听纳之志。” 辛未,乔行简进读《⾼宗宝训·谨名器篇》,至祖宗朝教妨官有求为郡者,太祖以唐庄宗为监,不与,帝曰:“用伶人为郡守,非独轻亵名器,亦必为民害。”行简言:“谨守祖宗法度,则名器自不滥。”帝曰:“祖宗法度,自是精密,岂容不守!” 癸酉,以杨简为敷文阁直学士、中大夫,提举南京鸿庆宮。先是召简以內祠、奉朝请,仍进职,简以疾抗章不至,遂以是宠之。 以久雨,蠲大理寺、三衙、临安府酒所赃赏钱。 戊寅,诏曰:“朕近召游洚,见于便殿,详览二疏,因加访问,议论正大,指证明切,有益于君德治道,耸听嘉叹!可特与改合⼊官,仍除馆职。旌忠谠以导敢言,乃朕志也。”先是洚以浙西提刑司⼲办公事召为太学博士,寻为秘书郞。 诏太常寺建功臣阁,绘赵普以下二十有三人,以昭勋、崇德为名。 庚辰,以京湖制置使陈晐经理屯田有绪,诏奖之。 壬辰,决大理寺、三衙、临安府、两浙州县系囚。 是舂,夏主⽗遵顼卒,年六十四,谥曰英文皇帝,号曰神宗。 夏,四月,己丑,以《降兴格》制辅臣俸。先是帝览尚书省所进请给册,以辅臣俸薄,令户部条奏,遂有是命。 辛卯,金享于太庙。 以莫泽言,令二广诸司:“今后守卒以下阙官,须申省部,未有注授者方许奏辟,卒令未満求辟者噤之。” 以久雨,诏大理寺、三衙、临安府、两浙州县决系囚,杖以下释之。 癸巳,秘书少监范楷言 ![]() 庚子,下诏省刑。 五月,辛酉,大理少卿叶宰言:“请令诸州军奏谳来上,先以期⽇关奏邸及刑寺,以稽留狱之弊。”从之。 戊寅,李知孝奏请速正济王叛逆之罪,追夺王爵。 先是知孝以为言,帝曰:“观卿之意, ![]() ![]() ![]() 癸未,令万寿观建宁宗神御殿室。 乙未,以傅伯成为龙图阁学士、提举南京鸿庆宮。先是召伯成,以疾抗章不至,遂以是宠之。 丙申,赐礼部进士王会龙等九百九十八人及第、出⾝。 壬寅,以先圣五十二代孙孔万舂袭封衍圣公。 己酉,录行在系囚。 蒙古主避暑于浑垂山,取夏甘、肃等州。 秋,七月,戊辰,大风。诏释大理寺、三衙、两浙州军系囚。乔行简因进读,奏风变,帝曰:“大风可畏,皆朕不德有以致之。”行简曰:“陛下引咎责躬,此意上通于天,在祖宗朝皆有已行典故,臣已略具敷陈, ![]() 庚午,金平章政事英国公胥鼎薨。 是月,蒙古主取夏西凉府搠罗、河罗等县,遂逾沙陀,至⻩河九渡,取应里等县。夏国主德旺惊悸而卒,年四十六,号曰献宗。国人立其弟南平王晛,以兵事方殷,告于金,各停使聘。 八月,金伊喇布哈复曲沃及晋安。 辛卯,金设益政院于內廷,以礼部尚书乐平杨云翼等为说书官,⽇二人直,备顾问。云翼为金主讲《尚书》,言帝王之学,不必如经生分章析句,但知为国大纲⾜矣。因举任贤去琊,与治同道,与 ![]() 壬辰,令户部申严州县受租苛取之噤,转运使察其违者劾之。 甲午,以久雨,蠲大理寺、三衙、临安府点检提领酒所赃赏钱。 济王竑之死也,始 ![]() ![]() 丙午,卫泾薨。 乙卯,诏:“新中法科而资浅者,须外应二考以上,方擢为评事。”从陈贵谊请也。 九月,庚申,雷。 李全破益都,执张林送楚州。蒙古郡王岱逊攻之,全战屡败,退守益都,蒙古筑长围困之。全粮援路穷,与兄福谋,福曰:“二人俱死,无益也。汝⾝系南北轻重,我当死守孤城,汝间道南归,提兵赴援,可寻生路。”全曰:“数十万勍敌,未易支也。全朝出,则城夕陷矣,不如兄归。”于是全留青,福还楚。 庚午,工部侍郞兼崇政殿说书郑清之,晚讲读《通鉴》汉硃穆嫉宦官恣横事,清之因言:“西汉士大夫得出⼊噤中,人主不专与妇寺相处。”帝曰:“朕观成周之制,宮中宿卫尽用士大夫,使人君目见正人,耳闻正论,所以为进德之基。西汉去古未远,尚有成周遗意,使人君得亲近士大夫,真良规也!”叹羡久之。 徐晞稷罢,以刘琸为淮东制置使。朝廷闻李全为蒙古所围,稍 ![]() 冬,十月,甲申,程珌等奏《宁宗御集》阁请以宝章为名,诏置学士、待制。 丙申,诏:“中外系囚,杖以下释之。” 辛丑,雷。诏辅臣曰:“连雨不止,朕深忧之。惟是宽恤刑狱,蠲放逋欠,悉已施行矣。可以惠及下民者,更议行一二事,庶几感召和气,速获晴霁。 壬寅,复诏大理寺、三衙、临安府、两浙军州决系囚。 庚戌,宰臣率百寮请御正殿,从之。 己卯,改湖州为安吉州。 十一月,丙辰,始御紫宸殿。诏曰:“朕以眇躬,嗣承大统,实戴皇太后覆育推佑之恩,丰功盛德,宜极尊崇。今将举册宝礼,朕 ![]() 戊午,以仓部郞官潘为大理少卿。诏曰:“朕为天下家国之本在⾝,每于躬行之际,尤所致谨。比览潘首疏,所奏深契朕心,可特除以示嘉奖。” 刘琸至楚州,心知下能制驭盱眙四总管,惟以镇江兵三万自随。夏全请从,琸素畏其狡,不许。彭忄乇自以资望视琸更浅,曰:“琸止夏全,是 ![]() ![]() ![]() ![]() 时传李全已死;全 ![]() ![]() ![]() ![]() 夏全既逐琸,暮归,妙真拒之。全恐其图己,因大掠,趣盱眙, ![]() ![]() 蒙古主攻夏灵州,夏遣威明令公来援。蒙古主渡河,击败之。蒙古主驻盐州川。 十二月,癸未,诏:“皇太后宜上尊号曰寿明皇太后,有司详具仪注,朕当亲率群臣诣慈明殿奉上册宝。”郑清之晚讲毕,宣坐,帝备言太后慈爱,且曰:“太后圣体康強,颐养大胜往⽇,此朕所以尤喜也。” 金人闻夏师屡败,召陕西行省及陕州总帅完颜额尔克、灵宝总帅赫舍哩约赫德赴汴议兵事。又诏谕两省曰:“倘边方有警;內地可忧,若不早图,恐成噬脐。旦夕事势不同,随机应变,若逐旋申奏,恐失事机,并从行省从宜规画。” 辛丑,蠲大理寺、三衙、临安府点检提领酒所茶盐赏钱。 癸卯,亲飨太庙。 蒙古授张柔行军千户、保州等处都元帅。 蒙古富珠哩引兵⼊山东,先遣李喜逊招谕李全。全 ![]() 金完颜彝少为蒙古所掠,久之,与从兄⾊埒杀蒙古监卒,奉⺟还金,补护卫,未几,转奉御。⾊埒以总领屯方城,彝随往军中,事皆预知之。⾊埒病,防军葛宜翁与人相殴,就决于彝。彝察宜翁事不直,量笞之。宜翁素凶悍,聇以理屈受杖,郁郁死,语其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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